,看着朱慕贤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天气已经入秋。她坐了这么半天,半边身子都麻木了,手脚凉冰冰的。而朱慕贤的手是温热的,仿佛一下子把她从另一个世界给拉了回来。
“你回来了?”
“我都知道了。”朱慕贤俯下身来,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她身体冰凉僵硬,不知道已经在这儿坐了多久了。她没象他想象的那样满脸泪痕痛不欲生。可是真要那样说不定倒是好事。哭一场,郁气能发散出来。可是现在这样憋着,悲痛郁结于内,怕是会憋出病来。
朱慕贤和她并肩坐下,把她揽得更紧了些。
“你要是心里难过,就哭一场。你现在这样,岳父岳母和老太太知道,也会担心你的。京城离于江这样远,他们见不着你,日夜牵挂,你得好生保重自个儿,才能让他们放心。”
又林慢慢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一枚荷包。
朱慕贤先前没注意,现在看了一眼,也就明白了。
这荷包想必是二姑娘的针线,又林才会这样紧紧的攥着它,睹物思人。
“没有”又林声音干哑,顿了一下又说:“我只是不相信,肯定有哪儿弄错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还说让我若有机会回去,一定要去看她。我也答应了,她还那么小,她怎么会她平素身子很好,不大生病,怎么会呢”
朱慕贤的手在她背上轻轻顺抚着。又林没有亲眼见着妹子过世,只听到传信儿,自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她自己也肯定明白,家里人不会骗她,最起码不会用这样的事情骗她。
可是道理是一回事,明白道理并不代表着感情上也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又林的声音越来越低,看着手上的那个荷包这还是她定了亲事绣嫁妆时,玉林给她帮忙绣的,以备送人装点门面用。当时一共做了不少,又林也用了几个,剩下的这几个玉林特别花了心思,花色又雅致,绣得也精心,又林舍不得送人,就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天色近晚,屋里渐渐暗了下来。窗子透进来的光,照在她手上的那个荷包上头。又林只要拿着这荷包,就能想起玉林拿针拈线,认真缝绣的模样。玉林生得特别美,一动一静,都显得如诗如画。
现在东西还在可是绣东西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翠玉和小英拎着食盒进了屋,隔着帘子说了一声:“少爷,奶奶,晚饭预备好了。”
听着屋里头朱慕贤的声音说:“那摆饭吧。”
小英赶忙应了一声,两人将小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