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在桶沿上:“帮我把灯端近些。”
又林看了一眼放在屋角的灯,又看了一眼朱慕贤咬了下唇:“你快些吧,灯放在哪儿不一样啊。”
朱慕贤一愣,转过头来,又林已经转身出去了,门帘被甩了一下,正前后微微晃荡。
朱慕贤难免有些讪讪的,知道又林看穿了他那句话不过是个借口。也不赖在水里,草草起来擦了水穿上衣裳出来。
又林已经上了床。倚在床头翻着一个针线包,听见他出来了出没抬头,指了指桌上:“老太太让徐妈妈送了汤来,交待让你睡前喝。”
看她的样子,好象刚才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朱慕贤也自在了一些,坐了下来揭开汤盅的盖子。
汤温热适中。不过喝着和平时给他滋补的汤水味儿不大一样。
以前他晚上读书,朱老太太也总打发人来给他送汤。
他在汤里捞了几下,除了削得薄薄的细葱丝没捞着别的,抬头问:“今儿这是什么汤?”
又林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朱慕贤一点儿都不傻生长于京城富贵之家,他见的经的事情可比又林知道的多多了。他这才新婚,李老太太能打发人送什么汤来?不用想也知道。
朱慕贤一笑,把汤喝了大半,唤人进来收拾了,又重新漱口净面,这才上了床。
又林一直在摆弄她的针线活计,可是这半天也没摆弄出个什么头绪来。
其实她不过是想手里有点事儿做,不用抬头和他面对面。
白天还好,晚上两个人这么单独待着,又林实在有点儿不习惯。
他想做什么,她心里明白。虽然从洞房那晚之后,这几天两人并没有亲热可是同床共枕的,他身体的变化她不是不知道。
“这是想做个什么?”
“做个荷包”又林把那几种花样翻来拣去的,拿不定主意,索性问他:“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朱慕贤受宠若惊。这是要给他做?
“你看着做吧,我都行。”
又林终于抬头瞅了他一眼:“我看你的衣裳大多是青、蓝、苍绿,霜色的,颜色都淡雅,我想用松花色的缎子料做,你觉得怎么样?上头绣什么好呢?”
朱慕贤忙不迭称好:“嗯,好,只要你绣的,什么都行。”
又林绷不住,还是笑了:“好吧,你是外头做大事的人,这些穿戴小事也要问你,倒是成心难为你了。”
朱慕贤这会儿只觉得整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