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颜未尝开。
两人宽衣安置,又林还是有些僵硬,仰面躺着。好大会儿一动都没动。
当然也没睡着。
朱慕贤心里怜惜她,纵然有什么想法,也是自己忍下了。他一时也睡不着,往常这时候他都是在读书。可现在是新婚,祖父下午还打趣他,让他可别又捧起书本把新娘子一个人晾起来了。
“下午祖父找我说话。”
又林微微侧过脸看他:“都说什么了?”
“祖父决定回京一趟,我们也一同回去。说起来,也该去一趟。父亲,哥哥嫂子他们,也都该见见。”
又林已经猜着几分了。并不特别意外:“有说什么时候动身吗?要去多久呢?”
朱慕贤倒没有瞒她:“可能得不少日子。祖父当初的事又有另一番说法了”
又林一惊,不过随即镇定下来。今天看朱老爷子模样还是一如既往,老太太心情也很好,还有心思跟她说汤羹,应该不是飞来横祸。
也许是要翻身?
但是又林也没有多大欣喜。
官场上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虽然朱老爷子当时被牵累不无冤枉,但是俗话说人走茶凉,这做官向来是好几个萝卜都盯着一个坑,你走了自然有别人来顶上。朱老爷子已经是古稀之年,这种年纪含饴弄孙差不多。东山再起基本可能性不大,不是人人都象姜子牙那么老当益壮的。
朱老爷子已经没有威胁性了,别人自然会给几句好听话,说不定还会给个闲职,把他养起来。又林虽然不懂这些,可是平时长辈们议论。书也读了不少,她也能估摸出几分来。象国子监,鸿胪寺这些地方,事儿又少,说起来还很好听。
因为又林不说话,朱慕贤想着,她肯定是为了一嫁过来就要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而感到难过。
这个消息是太突然了些。
虽然朱慕贤之前也知道他不会在于江住一辈子,可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离开。他总觉得,倘若能中举,再进京,那起码得一年半载甚至更长时间。
他觉得挺对不住又林的,她长这么大,也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身边没有她熟悉的亲人。
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说,到底能不能再回来,都很难说。
朱慕贤有种预感,也许他不会再回到于江了。
又林也有同样的感觉。
朱慕贤会在于江,是因为朱老爷子和老太太回来,他也顺便回来,陪伴祖父母,读书在哪里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