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到几乎有些亚健康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凉薄的月色倾斜而下,在她的身上,光子被肌肤反弹而衍生出多余的雀跃。
三个女孩三个弟子,让张斗衡这对于武都也许本应该只是过客的人来说,有了些许迷幻感。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来武都的初衷,那是老部长找了许多办法才疏通了的后门,他犯了大错,被军部扫地出门,在外流浪三年,终归是有机会稳定下来。
“躲一躲吧,那娘们不是都说过么,轰烈的死容易,但苟且的生却太难,你去大西北荒凉地待一下,有机会总能回来的。”
如今这句话仍在阿斗耳畔不断回响,但他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因为经历过东莱之战的人,今后怕也没有更宏大的景可看了。但明帝国的烂根子,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这次闯祸而有任何的改变,从皇都离开,他再也不想回去。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张斗衡了。”
阿斗回过神来,已然发现自己在饭堂的餐桌上,他今天大概是累了,耍了一天威风,用破旧的机甲迎战周成海,也算发了一会少年风。
“你住哪里?”
“宿舍。”
两人一言没一语的说着。
“你来自哪里啊?”
“皇都。”
“我讨厌那个地方。”张斗衡摸了摸鼻子。
“我也讨厌。”
“那你肯定是个好弟子。”阿斗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姚季妃的刘海很长,但无妨阿斗知道这是个美人胚子,世上称呼美女,但也分三六九等,有客气之分,有诚心之赞,更有美的,让人不愿意用美女这种略显大众普通的粗俗词汇来形容。但阿斗没有多少坏心思,女孩很脆弱,那是一种骨子里头的感觉,和赵飞絮那种表面看着十分纤细,但其实有强大内心力量的女导师而言,那只是纯粹的气质使然。
但姚季妃不同,她是那种骨子里天生就流露出来的脆弱感,看着她雪白的手腕,会让阿斗有一种,哪怕双手稍微轻捏一下,骨头就会脆生绷断的错觉,那种脆弱,是一种没有让人会半分怜惜,而是想要去加以破坏的脆弱。
姚季妃很瘦,但是吃的很多,也不知道都被吸收到哪里去了,阿斗却并不在意,安静的看着她吃完,披头散发的女孩就从发缝中露出眸子,她打量着四周、打量着阿斗,嘴巴还吧唧吧唧的吃着。
“我错过了列车,丢了包裹,所以我迟到了,没有按时报到,也参加不了导师招生。”姚季妃饭后,有些怯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