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寿没想到自己还能以结石姿态,在天帝胃里飞升,鱼脑子转了转也没有转明白,不过觉得自己已经被天帝的一排利齿咬住了。
天后江绾历来觉得天帝粗鲁,嫌弃至极地往旁边蹭了蹭,松渊见天帝如此不讲道义,眉间一抹狠决,但是大殿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地跪着。
蘑菇和裹着芜寿的石头都飞入了天帝的血盆大口之中,天帝得意至极,牙齿蠕动,双眼微眯,正打算好好享受一番人间最鲜美的肉香和植物香。
江绾和松渊对视一眼,目光紧紧追随着天帝。
“咕叽!”一声,天帝的牙咬中了蘑菇,蘑菇鲜美的汁水爆了出来,在天帝的唇齿之间飞溅。
“砰”的一声,咬上石头的牙齿,受不住秦白衣那坚硬的外壳,径直断了一颗。
“Dua
g”,天帝口中一颗门牙飞出,滚滚滚,落在了云桌之上,而天帝则仰面倒地,晕了过去。
无他,生吃野生蘑菇,老神仙也得躺板板!
芜寿从秦白衣的石头里钻了出来,跃龙门一样地飞纵跳上了天帝面前的云桌,两只鱼鳍举起了天帝日常批阅的仙章。
“咚咚咚”,三下,敲在了天帝被硌断的牙齿之上,见天帝的牙齿碎成了细末,兴奋地直摇尾巴。
松渊飞奔几步,要将芜寿收入怀中,秦白衣却先他一步,卷着受了伤的蘑菇和兴奋至极的芜寿,像是一道岩浆,从仙宫融了个大洞,又回到了青云山上。
松渊的手捞了一场空,身后的毛团儿“嗷呜”一声,从秦白衣融出来的漏洞里钻了下去,松渊看了一眼天后江绾,放弃了追下去的想法,缓缓走到了天帝身边。
……
总算回来了,秦白衣将蘑菇随手种在了花盆里,赶紧摸了摸芜寿的温度。
这一通折腾,温度更高了一些。
秦白衣知道这是发烧的正常过程,烧到顶点了,就会慢慢褪温,给芜寿盖了一条冰冷的湿毛巾,自己也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半夜,心里温温热热的十分痒痒。
他睁开眼睛,芜寿躺在他的胸口吹奶泡泡。
秦白衣不打算惯着她,拎着她的尾巴,隔空把她扔回了厨房的盘子里。
芜寿生了病,不想自己躺在冷冰冰的盘子里,硌得她肉疼皮紧,娇气又黏人的劲头犯了上来——
虽然她不生病也是这么个臭德行,不过生了病,便更难缠一些。
秦白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