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瑛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有些别扭了:“爹!瞧你说话什么语气呀?小飞哥是在帮我们!”
路有贵又郁卒了,瞟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罢了,女大不中留!胡小哥。你就给我个准话吧!你这样用心,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胡飞迅速答道:“就象上回说的那样,晚辈的心意从不曾变过,如今只要想个法子,让路叔一家脱了籍,便一切好办。路叔也不是没有身家的人,想必不会再提那齐大非偶、门当户对的话了吧?”
春瑛被他们这对话吓住了,他们这是在议论她跟胡飞的婚事?她才开始谈恋爱吧?
只听得路有贵迅速接上:“那也要先脱了籍才行!我曾跟王家老哥们商量过日后的打算,他家的人也在府里打听过了,太太如今压根儿就没消气!况且那个将我拉下马的新掌柜,还有他家里人,断不肯让我重新回去的,我一家子要脱离侯府,只怕难上加难!我和春瑛她娘倒罢了,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好急的,她兄弟也还小,要过几年才能当差呢,最怕的是春瑛马上就要满十七了,过了明年春天,便是虚岁十八,府里的丫头,多是十八九岁上配人的。到时候,哪怕是我们做父母的,都做不了主呢!”
春瑛听得一头冷汗:“不至于吧?总要问一声的。府里的家生子,也有不少是各自看好了对象,才求主人恩典的,若是我真不肯,难道还有人硬逼?我又不是什么大美人儿。”
路有贵白她一眼:“若是从前还罢了。如今你觉得咱家还有这体面?只怕到时候,管家们一想起,便将你跟粗使丫头们算在一处,胡乱配人了事!”又转向胡飞,“不是我不愿意成全,实在是做不得主!”才说完,便迅速横了春瑛一眼,止住了她要说的话。
胡飞没看见,只是紧紧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道:“路叔放心,我绝不会叫春瑛受这委屈!也不会让路叔路婶,还有小虎被人欺负的。”
路有贵挑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法子可解?”
胡飞细细想了想,道:“想来侯爷夫人每日都有许多家务要照管,您一家又不曾把她得罪狠了,她未必会记恨太久,等个一年半载的,她也就尽忘了。我听说庆国侯府从前还是太夫人当家时,每年都会放人出府,一半是老家人,也有一半是年轻子弟,这是为行善积德计。自打如今这位夫人接管了家务,虽然也年年放人。人数却少了许多,还多半是从前掌事多年的老家人,倒是年轻人少了。照我看,侯府中仆役日增,支出自然要增添的,长期以往必有亏空,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