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来的,让她们稍安勿躁,就当在外头玩儿两天!若有人欺负她们,就记下名儿。回来说给我听。”又问:“大兴庄子的管事是谁?”
点染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记得从前太太陪嫁的丫头里,有一个叫茱萸的,后来嫁了人,她男人如今就管着这庄子,一年进府请两次安,腊月里多半也要来的。三少爷应该见过,只怕记不清了?”
李攸隐隐有些印象:“原来是他?这么说他原是近着咱们这边的?那就好,你叫人传话给他,说是我的意思,不许他欺负人!”
点染忙应了,退出房来,又擦了一把汗,心想三少爷年纪大了,板起脸来,那气势竟比小时候强十倍!就连那心思,也越发叫人难猜了,方才他对王家人可是一脸恳切的,回过头却叫自己防备人家……点染叹了口气,心道:还是照着三少爷的吩咐做吧,自己就少在那里乱猜了,不过春瑛找过自己的事,可千万不能叫三少爷知道!
李攸独自坐在房内思索,想起曼如和安四奎以及那一众“哄骗巴结”自己母亲的小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也有几分埋怨,周家案子生变,父亲又另有要事要忙,他一方面要想办法应对。另一方面还要安慰周念,心力交瘁,母亲还要添麻烦,偏偏这回事情闹大了,想压下去都难……
罢了,横竖十儿和春瑛并没有吃什么亏,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等他忙完正事再说吧。
这么想着,李攸心情好过了些,便打起精神叫了丫头来,侍候自己换衣裳、洗漱,囫囵吞了几块糕点充饥,便赶到老太太那里请安。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后,他便往母亲的院子里去。
正院里一片静悄悄的,丫环仆妇走路都放轻了脚步。李攸一路行来,察觉有异,见桑儿在廊下坐着,便给了她一个眼色,走到后院避人处。桑儿很快跟了过来,压低声音将昨天正院里发生的事都说了,又道:“侯爷方才来过,为早上安四奎在后街闹事发作了太太一通,因此太太正伤心呢。”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曼如不大安份,昨儿哭了****,今早上趁着太太经过,说了一大通话,具体说些什么,我因离得远,听不大清楚,只隐约听到什么为了侯府体面着想的话。”
李攸挥挥手,桑儿飞快地走了。他重新转回前面正屋,有小丫头慌忙掀起帘子让他进去。他在正堂里见不到母亲,转了一圈。才看到她在里间低头抹泪。
李攸略一踌躇,退回几步,才放重了脚步声。安氏听见,忙拿帕子擦了脸,抬头见是儿子,勉强笑笑:“回来了?可吃了么?昨儿怎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