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有二三十个仆妇,待轿子停下不久,便围拥着几个华服****往茶楼方向走来,为首的贵妇仿佛不经意见。瞥了码头一眼,住了脚,却没打招呼。
老太太这边,则是沉默地盯着来人,眯了眯眼。她在京中,不是身份顶尊贵的一个,但因有个孙女儿是亲王妃,就算是皇亲国戚,见了面也要上前问声好的,可惜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记不清这****究竟是哪家的女眷,居然如此倨傲!
安氏沉不住气,冷哼一声:“好大的排场!”却听得梁氏小小惊呼一声,便满面笑容地迎上去:“原来是太太您,怪不得我方才总觉得您家的下人眼熟呢!”又向对方行礼:“玥儿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那贵妇面上堆笑,亲自搀起梁氏:“原来是你这孩子,自打出了阁,便没再来陪我说话了,怪想念的,这一向可好?”
两人热络地说起话来,因有仆妇们围在外头,也没别人来打搅,只是老太太与安氏的脸色却很难看。新媳妇当着太婆婆和婆婆,跟别家女眷打得火热,却没理夫家人的脸面,真是太欠教训了!敞哥儿都在干什么?!
春瑛在楼上看得好笑,偷偷捂嘴,一转头,却见安氏身边一个媳妇子抬头望过来。四只眼睛对了个正着,她吃了一惊,忙缩回脑袋,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躲的,重新伸头出去,那媳妇子已经将视线重新放回梁氏身上了。
春瑛怔然,便听到胡飞在身后轻声道:“这平西侯戚家,原只是寻常公侯府第,因主母刘氏,是当今刘太后的胞妹,因此在京中无人敢惹他们。他家嫡出的二小姐,前年嫁给了你们侯府二少奶奶的娘家哥哥,就是前儿喜宴上闹事的那一位。说起来都是姻亲。”
春瑛恍然大悟,原来是梁太师那边的关系户,怪不得会这么讨厌庆国侯府呢。她回到桌边坐下,笑道:“就算是有仇,这样明目张胆的,也太过分了吧?”
胡飞微笑着给她倒了杯茶:“梁家儿子在妹子婚礼上大闹一场,今上听说后大怒,把他身上的功名给革了,还明旨申斥了一顿,下令永不叙用。梁家与戚家为此深恨你们侯府。老实说,你家侯爷有些冤枉。他倒是想把事情压下去,但那晚闹得这样大,京里谁不知道?他说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但黑锅还是要由他背的。”而且不说,反而会招来那位至尊的猜忌呢!
春瑛挑挑眉,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虽然自己马上就要出府,但父母还在里面呢,她有几分担心,忙又赶到窗边,小心地往外看。
那贵妇刘氏已经带着一大帮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