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表小姐那日听说,还吃了一惊,老太太和跟前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三少爷不信,可以去问一问?”
李攸想起祖母告诉自己时,的确是曾叫自己不要怪表妹,说表妹自己都想不到有这样的事,心下有些后悔,居然因为听了别人的闲话,疑心起表妹的人品来,幸好没闹出什么乱子。不然,自己在祖母和父亲面前挨了骂,岂不是平白便宜了二哥?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好好的事情怎会这样?我可从没听说过,霍表妹还跟别人定过亲!本来母亲不乐意,表妹又要守孝,我还当事情不成了,可看祖母的意思,又象是要结亲的,这才起了念头,想讨表妹的欢喜,谁知道忽然来了个什么顾家,横插一杠子,倒闹得我象是个傻子似的!”
春瑛劝道:“三少爷是关心表妹,不过是身为兄长的友爱之心,谁敢笑话您?别人传的闲话,那是别人闲得慌!老太太、侯爷和太太可从没提过三少爷和表小姐之间有婚约的,那都是某些人乱嚼舌头!”
李攸笑了笑,直起腰,抬高了下巴:“那是!我可是个好哥哥!二妹妹、三妹妹那里,我也是常常送东西的,别人传闲话,那是他们误会了!”虽然心里不快,但也只能这样了,霍表妹虽好,但将来未必没有更好的。大概也是有缘无份吧,否则表妹出孝半年,祖母为何迟迟不提婚事,到头来反而便宜了别人?
回过头来看春瑛,原本神色可疑的地方都变成了对自己的敬畏,李攸满意了:“这回是我听错了,你回去好好当差吧,一定要尽心尽力服侍霍表妹!若有一点做得不好,我可不饶你!”
春瑛忙不迭应了,又顺着他的口风说了一通好话,直捧得他满意地离开,才松了口气,暗暗抹一把冷汗。
丫环难做。尤其是这种夹心饼干似的丫环,她都快成谎话精了,但愿这种郁闷的日子快点结束吧!
重新转回二门前的大路,不知是不是因为春瑛冷汗流得多的关系,旁人见了她,倒没误会到别处去,只是有几个较为熟悉的婆子好奇地问她做了什么得罪了三少爷,她打着哈哈随便拿话混过去了,才想抽身,却又忽然听见有女子在二门外哀求些什么,咋一听有几分象是曼如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却只看到几个婆子推着一个穿蓝的年轻女子离开,因那女子背对着她,推攮间也看不清楚是不是曼如,但那背影比曼如要削瘦多了,便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转念一想,又觉得即使那真是曼如,也跟自己没关系,便跟那些婆子打了声招呼,径自回小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