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时我身上通共就三四百两银子,你那一百两,就至少占了两成,我赚了钱,你那份又怎会少?这下如何?总算没有顾虑了吧?至于如何赎身,你不用操心,叙哥儿跟我交好。他是你们本家的少爷,向侯府总管请托一声,求主人家给个恩典,想必还是不难的。”
当然不难!也许没有他说的那么容易,但也不是办不到的。春瑛心里清楚,赎身意味着不能再做管事,对于那些眼红着想要拉自家父亲下马的人来说,正中下怀,有他们推波助澜,就算原本困难的事都会变得容易。
然而,当她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稳当:“真的能成吗?四房的人虽然时不时到我们老太太、太太跟前请安,但算不上很有体面,因为老太太的丫头在他家做妾受了不少委屈,老太太对他家不太满意呢,更何况叙少爷是庶出,又离家多年……”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觉得这事儿不能急,我想办法先说服我爹,只要他点了头,总能想到赎身的法子,不一定要通过四房。而且……而且另外有一个人……愿意帮我脱籍……”
想起周念,她心里便有些涩涩的,稍稍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三少爷有一个朋友,我曾经救过他一回,又帮了点小忙,他答应我,过些时候等他方便了,就向三少爷讨了我去,再放我自由。这是早就说好了的,只可惜我爹不太愿意一起跟去,嫌他家不如侯府显赫。不过如今情况不同了,等我脱了籍,我姐姐又已经嫁到了外头,我家只有爹一个人在侯府当差。要离开就容易多了!到时候再请你帮忙,找房子呀开店铺呀什么的,如何?”
胡飞面上淡淡地,只问:“那个人是谁?你认识多久了?可靠么?”
“可靠的,我从十一岁就认识他了,他比你大几岁,姓周,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胡飞闷闷地继续问:“我从没听说侯府三少爷认得哪个姓周的读书人,他是什么来历?最要紧的是人品如何?他虽然答应了讨你过去,但……就怕你人过去了,却脱不了身。”
春瑛吃了一惊:“怎么会呢?他不是这样的人!”听胡飞的说法,还以为是个为非作歹的花花大少欲****良家妇女呢,这跟周念完全不搭!他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呢?
胡飞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可当着春瑛的面,他又没法发泄出来,只得道:“也罢,你既觉得他可靠,就这么办吧,只是等脱了身,记得马上来找我,咱们再好好合计一下,怎么把你爹娘弟弟也弄出来。”
春瑛高兴地大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