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骨肉都在外地,两三年也见不了一面呢,还不是熬出来了?”
“可我们要是脱了籍,就能一家团圆了吧?”春瑛挽住母亲的手臂,“弟弟长大了也不用侍候别人了。娘,你再劝劝爹吧?爹一向很听你的话。”
路妈妈叹了口气:“若是别的事,他自然是听的,这件事却不好说。你不知道,你们老路家,原本不比卢家差,你太爷爷当年也是有头有脸的大管事,管着侯府在通州的几处大粮店,每年赚的银子能把府中的库房堆满一半!可就因为油水太足,有人眼红,背地里不知说了你太爷爷多少坏话,生生的把你太爷爷从管事的位子上拉下来,家产都充了公,你太爷爷一病病死了,你爷爷也丢了差事。你爹小时候也是富贵过的,后来却……他实在是怕了。”
春瑛张张口,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也不能就这样在大门上干一辈子呀?卢婶子不是说,升上管事都有机会么?要是这回的差事不行,那别的差事呢?哪怕是油水少的差事,只要爹老老实实干,总有出头的机会吧?说不定侯爷见他老实忠心,也放咱们家出去呢。”
路妈妈摇摇头,起身收拾碗碟,春瑛虽然不甘心,也只能在一旁帮忙,忽然听见母亲小声抱怨道:“一天就只有晚上才有口热饭吃,却偏偏光顾着喝酒了,看你明儿喊不喊干粮又硬又冷!”
春瑛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抬头望向母亲:“娘,爹中午只能吃干粮,太可怜了,不如……我每天给他送饭吧?”
(前路……还很茫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