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奶奶与人为善,连对她冷眼相看的乡亲都能乐呵呵,更何况是老年丧子的许婆婆。
两位老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薛礼身为小辈,不知道如何维持罢了。
这个医馆原本是茶楼。
后院厢房很多,灶屋也多。
南妗还打算仲秋之后,找个空闲日子,只留下几间灶屋,其他的都请工匠重新布置。
薇姐热泪盈眶。
“南妗,你帮我们太多了,我们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租赁费是多少,就得是多少。”
“你要是不收租赁费,我还是会带婆婆搬出去。”
南妗无奈一笑,随便说了个非常便宜的数字。
出来的时候,景霄已经把所有药材都收好。
篮子盒子摆放整整齐齐,他站在一边,像个求夸奖的孩子,竟让她看出几分乖巧。
“景公子辛苦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去给你换药,可好?”
“好,我等你。”
景霄对南妗笑。
牧帆站在二楼某个窗口前,看到景霄脸上不值钱的笑,唉声叹气。
南妗去找今日值夜的伙计说一声,便从后门出去。
去钱庄交租赁费的日子到了,钱庄东家已经在等候。
“南妗姑娘,您来了,这边请,有人想要见见您。”
往常都是直接交租赁费,双方各持票据。
南妗跟东家到后院书房。
一道纤瘦的背影直直挺立,在看墙上的一幅字画。
“姑娘,南妗姑娘来了。”
“好,你先去忙吧。”
东家离开之前,还帮两人把书房的门关上。
女子转过身,动作极缓取下面纱,是一张清冷的面孔。
“简雪姑娘,你……你回来了。”
“南妗姑娘,我只是路过,短暂停留。”
简雪笑起来的时候,容貌不算清冷,清冷的是她眼底的光。
这是一种对人的警惕,疏离。
“南妗姑娘,坐。”
“想到上一次离开之前,明明还有话要对你说,却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可真难受啊。”
南妗好奇,“简雪姑娘,你现在是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简雪浅笑。
“南妗姑娘,我离开之后,是不是有个男子来打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