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桶里的骨头怎么卖?”
屠户一手拿刀,一手提猪蹄,动作干净利落,很快就分出一块大猪蹄,看也不看桶里的骨头一眼。
“我的刀工独一无二,把这些骨头剔得比狗啃的还干净。”
“姑娘你想要,我送给你,就当揽客。”
屠户语气骄傲。
这玩意儿还收钱的话,他不是坑人嘛。
印象里第一次采买的南妗像是打开了新天地,原来这样的骨头,是可以白送啊。
老板用草编的绳子把骨头捆好,又送南妗一块猪肺和两个腰子。
“姑娘,下次再来。”
“我会的老板,下次还来你家买肉。”
不知不觉,东西买的有点多。
南妗先把米,面粉和调味的东西放在背篓底下压实了。
她喜欢在背篓里备几片大叶子,刚好派上用场。
把下面的东西盖上,再把肉,猪下水和骨头放上去,再盖两片叶子。
太阳的光芒逐渐晕染整个天际,燕子吟唱着划过晚霞。
南妗两手抓住背篓的带子哼哧哼哧往回走,时不时扯一下把背篓往上提。
披着夕阳余晖回到村子里,田地依旧热闹。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们,大多忙活到天黑透了才收工。
南妗出门喜欢遮掩容貌,很多村民没见过她真正的样貌。
这会儿耿直脖子,瞪大眼珠,也没能看出薛大朗他们说的美若天仙,纷纷觉得他们仨满嘴鬼话。
茅屋在村尾,位置稍微偏辟,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
南妗绕过矮矮的篱笆围墙,听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稚嫩又可怜,是薛莹。
南妗感觉心口好像被薛莹的小手揪住,心疼又难受。
顾不上脚底赶路的钝痛,南妗匆匆跑进屋。
“怎么了,阿莹怎么哭了?”
薛礼听到声音走出来,手臂上还坐着嚎啕大哭的薛莹。
“阿姐~”
薛莹停止哭泣,泪眼汪汪,小睫毛湿漉漉,扁着嘴抽动,又要哭起来的样子。
南妗赶忙开口:“好了好了,阿姐回来了,阿姐抱抱。”
薛莹伸出两节藕臂,身子灵活地往前压,倒进南妗怀里。
脖子上被一道暖流圈住,小家伙趴在南妗的肩膀上抽抽嗒嗒。
“阿姐只是去镇上给你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