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走法。
半个月后,太原城外的医学馆,学生集散,通往各个教室和诊室的大厅正中,立起了一丈见方、通透无比的水晶柜,柜子正中,立着具洁白的人骨架子,虽然只有骨头,可那份傲然睥睨依旧扑面而来。
每一届新的学生进来,都会被师长带到这幅人骨架子前,行最隆重的叩拜之礼。
医学馆的学生和先生,整个新城的医者,经过人骨架子时,都会恭敬的拱手长揖,对这位将身骨献于医学的世之高人,表达自己最大的敬礼。
佚先生对这幅傲然不可一世的人骨架子最情有独钟,常常拎一壶酒两只酒杯,盘膝坐在地上,对着骨头架子,自饮一杯,倾地一杯,喝的微熏,随意的半躺在地上,对着骨架子絮絮叨叨,对周围掂着脚尖来来往往的师生,以及刚进院不久,还愕然好奇、或偷偷、或明目张胆蹲着坐着好奇看他的学生,通通视若无物,絮叨够了,拎着壶拿着杯,起身摇摇摆摆昂然而去。
过了些年,那幅人骨架子被往旁边挪了挪,在他对面,又立了一幅肆无忌惮、狂傲无人的人骨架子,两幅人骨架子相对而立,斜着对方,一起睥睨着这世间。
…………………………………………
退位多年的太上皇最近总是想起过去。
小时候的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就在眼前,从来没这么清晰过,可最近几年的事,却遥远的好象七八十年前。
四姐姐最疼他,他也最喜欢四姐姐,四姐姐教他骑马,偷偷带他出去打架,他和四姐姐两个人,和一群十几个混混儿对峙,也没落下风!
太上皇想着那场‘巷战’,笑的眯弯了眼,对着混混儿没吃亏,回来却被阿爹罚跪,阿爹说他和四姐姐,光凭勇力,太蠢!还有先生,太上皇想着明明眼睛明亮,却偏偏说自己瞎了的先生,先生最喜欢他,最喜欢教他怎么阴人使绊子……
太上皇想着先生教他的那些东西,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后来先生被三哥树成了骨头架子,在他打理天下那些年,最困难的时候,只要他坐在先生对面,好好想一想,就指定能想出办法来。
先生走的最早,接着是阿娘和阿爹,阿娘和阿爹一前一后,几乎同时离开了他,走的时候,阿爹紧紧握着阿娘的手,他和四姐姐,还有三哥,没把阿爹和阿娘分开,干嘛要分开呢?阿爹和阿娘就那么握着手,睡在了一具棺木中,才是最好。
阿爹走前,嘱咐他照顾好哥哥姐姐。
想着阿爹阿娘,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