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师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他有多歹毒你不知道?他现不是咱们北戎人的国师,他投靠了梁地!他这是抽干咱们北戎人的血!你怎么一言不发?”
左相气的呼吸都不均匀了。“你一言不发,你跟了大可汗十几年,大可汗最信任你,你要劝,你要想劝……”
“左相,”优留看着气红的脸的左相,“这事不是我不劝,我劝你也不要再多说,这事,我要是没猜错,就跟这金顶王帐里那个小帐蓬一样,都是大可汗的逆鳞。”
“什么?”
“建城也没什么不好,你看看太原城那座新城,简直是天下归心,还归银子,花的越多赚的越多。”优留话风一转,“城是一定要建的,咱们还是盘算盘算,怎么样建,怎么样象太原城那样,把银子再赚回来。”
“你怎么……”左相被优留气着了。
“大可汗的脾气,你可比我清楚,我只告诉你,这城,就跟金帐里那顶小帐蓬一样,逆之,就一个字,死,大可汗的心有多狠,咱们都清楚,凡事要从两面想,这话您不是常说?这事也得从两面想,也不全是坏事对不对?”优留拖着左相,边说边走。
他不是很清楚大可汗建城是源于哪件事,但当年的事,他是亲身经历者,大可汗提起建城时,脸上的表情,跟他独自在小帐蓬里煮奶茶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他就知道,这事没什么好劝的。
劝不了大可汗,那就劝劝左相,左相还是能劝得下来的。
北戎大可汗在朔方城和宁化之间,动工开建北戎都城。
这个地方不是大可汗选的,是佚先生借着两个秀才的手替他选下的,大可汗知道这是他的意思,却默许了,他总觉得,他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这座城是他给她建的,她觉得哪里好,那就建在哪里,至于其它……没有其它。
佚先生摇着把大蒲扇。这几年他返朴归真,爱上了蒲扇。
“乌达这份死心眼,老子我很喜欢。”佚先生摇着他那把咯咯吱吱的竹摇椅,神情惬意。
李兮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城,”佚先生拍着蒲扇,“我给他算着,三十年!老子是看不到了。”
“我觉得就算我看不到,你也能看得到。”李兮上下打量了一遍佚先生,这十几年,他几乎没变。
佚先生哈哈大笑,“我无所谓,乌达死前能看到就行,老子都想好了,给乌达搞个跟他那城门一样高的石头像,搞一对儿!等他那城修个差不多,就送过去给他当贺礼,就树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