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陆离的胳膊,“那我下次不敢了好不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先问你,你说能去我再去,行了吧?咱们不说这个了。”
李兮心虚的赶紧转话题,“你们出去说什么了?谈好了?咱们不会和朝廷再打起来吧?”
“应该不会,”陆离眼底浮起层忧虑,司马睿看起来比去年在京城时偏激了许多,一个不理智冲动偏激的司马睿,他不敢判断他会怎么做。
“那就好!”李兮长长舒了口气,抱着陆离的胳膊挪了挪,打了个呵欠,“到相城得走一两天吧?我困得很,唉!可算能好好睡一觉了,昨天在司马那里,你不在,我睡着了也得睁半只眼,没睡好……”
李兮的话越来越含糊粘连,话没说完,就抱着陆离的胳膊,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陆离低头看着她,等她睡沉了,轻轻抽出胳膊,给她盖好被子,掀起条帘子缝,吩咐稳着些,靠着车厢看起来了线报。
日落月升,帐蓬里,司马睿坐的象块石像,伴月蹲在净房帘子后,一只手将帘子掀起条缝,一只手托着腮,愁眉苦脸。
六少爷这得坐到什么时候?人家都该到家了……不会就这么坐化了吧?咦!天都黑了,灯,要不要点?得点上,要不然黑灯瞎火的,六少爷倒无所谓,他眼珠都不动了,可不点灯,他就看不到六少爷了……
伴月站起来,站到一半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他蹲的时间太长太专心,两条腿麻的全无知觉,伴月伸着两条腿坐在地上,一只手按在一条腿上,龇牙咧嘴的揉。
他这腿都麻了,六少爷还不得僵了?唉,六少爷也真是的,人家都走了……
伴月好不容易揉好了腿,双手撑地站起来,一只手撑着沐桶走了几步,这才绕到帅蓬前,掀帘进去,将长案旁高高架起的十二头烛台上的蜡烛全部点着,扭头看了眼他家六少爷,将落地烛台挪到了司马睿旁边。
仿佛是被烛光灼了眼,或者是蜡烛里那股子馥郁的清香唤醒了他,司马睿眼皮动了动,眼珠慢慢转了下,看着烛火,眼皮猛跳了跳,“她走了一天了!”
“是,该到家了!”伴月急忙接话,六少爷醒了!
司马睿双手动了动,按在炕几上,也许是想站起来,手一软,人往后仰倒在榻上。
“少爷!”
“出去!”司马睿躺在榻上,仰头看着帐蓬顶。
他和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说什么?他比他站在更高,比他更加超凡脱俗?
他想告诉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