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唯一的支柱更要紧?”
崔先生被佚先生喷的满脸口水,听的直眨眼,就无君无父肆无忌惮时时想着谋反这事来说,他对佚先生佩服得很,老司马把孙子看的比君比国还重……好象真是这样。
“退一万步,就算朝廷军中是一帮跟你一样的蠢货,陆离是帅,也是将,一向带兵冲锋陷阵,他受了重伤要瞒,不容易,可司马睿这个帅,文弱的象只小崽鸡,只窝在帐蓬里指手划脚,他真受了重伤,要瞒不是容易得很?可他受了重伤这信儿,竟然能穿过赤燕,忽忽悠悠一直传到你耳朵里,呵呵!”
佚先生几声干笑,“倒是个情种!”
崔先生圆瞪着佚先生,“先生这话……这话……”
“你不知道?”佚先生斜着崔先生,“还是以为我不知道?司马睿眼光确实不错,可惜!”
“先生既然知道……知道这司马睿的……这番……这种让人不齿的用心,怎么能让王妃去跳这个火坑呢?您就不怕……唉!要是王爷知道,可就乱了套了!”崔先生扎扎着手,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瞎子什么都知道,更没想到这个瞎子明明知道,还怂恿王妃去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到底想干什么是吧?”佚先生仿佛会读心一般,哈哈笑了几声,“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人心,老子活了这么多年,就人心这个东西,没怎么看透,还有就是这个情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能深到什么地步?老子这辈子,就是不知道这不知所起,不知所深是什么东西,就是想看看。”
“你!”崔先生觉得自己快气晕了,要不是他不一定打得过他,这会儿指定大巴掌抡上去了。
这人太不是东西了!
佚先生闷闷的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仰头倒在椅背上,晃的摇椅子吱吱嘎嘎响,哈哈大笑起来。
“好啦!”佚先生笑够了,擦了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这么实诚的人……怪不得不能将兵。你看看,这满院的伤病,你看看这城里,人间地狱。老实说,老子这把年纪,这双眼只想看鲜花遍地,岁月静好,这耳朵,只想听丝竹盈盈,笑语欢声,不想看到这些。”
崔先生默然看着眼前的忙碌伤痛。
“姑娘千里迢迢、九死一生去救司马睿,我就赌司马睿这人心,他若肯退后一步,和梁地分割赤燕,分而治之,各自休养,那这一战之后,至少能有个十几年的宁静,我厌了打打杀杀,就想安静的喝喝茶,听听曲儿。”
“先生觉得……”崔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