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去给乌达那蠢货说,老子知道他帐蓬藏的是谁!这种破事能瞒得过老子?你以为老子象他那么傻?蠢货!全是蠢货!”
优留被国师连袖子带口水,差点喷晕了。
乌达掀帘出来,一只手背在背后,目光阴阴、警惕的盯着国师。旁边帐蓬里,值夜的老蒋一把抄起长刀,用脚猛踹侯丰。
罗大象只即将被杀的鸡一般,掂着脚,拼命冲乌达挤眉弄眼。
“把刀收起来!”国师鼻子动了动,“搞出这么浓的杀气!蠢货!不上档次!没品!什么时候刀抡起来了,还杀气全无,那就算你出师了,让开!老子不是来找你的。”
“他知道先生了,他说他来见见先生!”罗大伸长脖子,一脸的不顾一切,从国师后面和乌达通风报信。
乌达冷冷的斜着他,国师知道,肯定是他泄了密,他真想一刀把他整整齐齐劈成两半!
李兮和国师面对面坐在矮榻上。李兮仔细打量着国师,眼神清澈,五官清秀,要不是脸色太苍白了,倒是个翩翩江南佳公子。
他这一身宽大的出奇的白衣,让李兮想到了司马六公子,他也喜欢穿这样长袍大袖,又不利落又不好看的繁杂衣服,不过他极少穿纯白,多数时候是淡黄轻绿,比眼前的国师有生机多了。
“看好了?”国师微微仰着头,慢吞吞问道。
“嗯,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一生下来就是这样吗?能不能让我看看?”李兮微微探头,想看的更清楚些。
国师呆了下,他的眼睛是他最大的忌讳,这十几年,头一回有人敢这么问他,当然,这十几年,他也极少见人。
“你双眼清亮,照理说……”
“天底下不照理说的事情多了!”国师冷冷的打断了李兮的话。
“你说的是人心世情,我说的是疾病,疾病几乎没有不照理说的事,都是照理说,能不能让我看看?也许我能治好你呢。”李兮往前挪了挪,他的眼眸太清澈,太漂亮了,她忍不住跃跃欲试,手痒!
“你年纪轻轻,医术盖世,你的医术哪儿来的?跟谁学的?”国师被李兮盯的竟然眼睛移了移。
“师门规矩,不能提师门,你真不让我看?难道你不想看一看蓝天白云,鲜花芳树?”李兮有几分泄气,头一回碰到这样的,自己的眼睛自己一点也不上心!
“你是哪里人?”
“你是哪里人?苏州?”李兮反问道。
国师脸上浮起层愠色,“这里是北戎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