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磨出来的,没磨出来的,唉,都早走了。”
姜嬷嬷蜷着腿做了个示范,李兮茫然了,“为什么要团成一团睡?”
“一来是说万一贵人看到了,睡个四脚朝天,污了贵人的眼,二来,宫里人信各种各样的神仙鬼怪,说是睡相不好,要惹恼了他们的,总之,就是这规矩,刚进宫,十几个人睡一间大通铺,不许栓门的,嬷嬷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看到走了睡相的,一声不吭,拿板子就抽,抽了还不许叫,失声叫出来的,就得到外头跪着去,不许多穿衣服,夏天全是蚊子,冬天……生生能冻死人。”
姜嬷嬷声音淡淡的,声音越淡,透出的苦楚越浓。
“等后来熬到能自己个儿一间屋,可以栓着门睡觉时,就只会那一种睡法了,换个姿势睡不着。”
姜嬷嬷笑起来,“跟那时候比,这会儿这日子,不怕姑娘笑话,我是欢喜的不能再欢喜了!”
李兮眼角带着泪,被她说笑了。
“这日子过的好不好,跟别人比是没比的,只能跟自己比,比从前好,那就是好了,一天比一天好,那就最好不过,不能跟别人的,这人跟人,差别那么大,怎么比?”
姜嬷嬷接过李兮的碗,将帕子递给她,“就象小蓝跟姑娘不能比,白芷白英她们跟小蓝不能比,小蓝跟侯丰不能比,一来,不是谁好谁不好的,没法儿比,还一种,明知道人家好,更加没法儿比,象姑娘这样,年纪这么小,医术出神入化,名满天下,也就王爷那样的,能跟姑娘站一处,别人,哪个不是高高仰着头看姑娘的?谁能跟姑娘比?怎么比?别人瞧着姑娘和王爷,就是站在云彩眼儿里的人,可姑娘的苦累,也比他们大了许多许多。这人哪,本事越大,肩膀上担子也就越重,遇到的事儿,也件件都是大事儿,要是小事……说句笑话儿,象王爷和姑娘这样的,小事儿入不了王爷的眼,小病儿入不了姑娘的眼,姑娘说是不是?”
李兮被她说的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姑娘再怎么有本事,毕竟年纪小,也亏的是姑娘呢,换个人,碰到今天这样的事,早不知道吓的怎么样了!姑娘真真是难得!只不过,嬷嬷得跟姑娘说几句,头一样,姑娘得保重自己,这天花防也罢、治也好,不管怎么着,都离不了姑娘,王爷那头,更离不了姑娘,所以头一样,姑娘得先保重自己,哪怕天塌了,姑娘先得好好儿的,吃好,休息好。”
李兮点头。
“第二件,事再多再乱,都不能急,天塌不下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