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温。
云浅歌抬起头,便看见少年戴着宝蓝色头巾,头巾上是点点圆星的图案,别具一格却很好看。他的脸很帅气,但是被晒的有些黑,唔,已经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肤色了。不同于古代的锦袍,他的衣服是上衣加下裤,是和头巾同色系的蓝色,在衣服的衬托下,他更加英俊逼人,周身都带着一股洒脱与不羁的气息。
“是你。”云浅歌颇感意外,在这个穷乡僻壤她竟然还能见到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
谷川爽朗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白牙,显得很开心:“姜世子,在这里都能遇上你,真是有缘呢。”
云浅歌先他一步抢过铜镜,翻了一眼白眼:“有缘?孽缘吧。”也许是身为特工的关系,她看人一向很准,谷雨心娇气傲,小心眼钻牛角尖,在她心里凡是和谷雨那丫头扯上关系的没几个是好人,何况这还是那丫头的哥哥。
“诶……是么?”谷川尴尬的收回手,面子有些挂不住,这姜世子怎么就这么毒舌呢?不过……好像挺有趣的样子。
“大婶,这个怎么卖啊?”云浅歌把玩着手里的铜镜问道。
“6纹钱。”大婶弯腰笑答。
“哦。”她唤来祁七祁八:“付账。”
祁七正要掏银子,一锭白银便噔的一声放在桌上:“我送你。”
云浅歌回头,谷川却笑得风度翩翩:“算是在下的见面礼。”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还见面礼呢,他们早就见过一次面了好吗?
知道姜世子在想什么,谷川又尴尬的补上一句:“算是补上上次的见面礼。”
她懒得理他,倒是笑眯眯的开始和卖铜镜的大婶搭话。
“大婶儿,这秦县又穷又破,你想做卖卖也去甘湖县啊,怎么会在秦县呆着呢?”
大婶叹了口气:“哎,公子您有所不知,大婶年级大了,走不动了,我家老伴也卧病在床,下床都困难,连药钱都没有更别说有钱去甘湖县了。”
云浅歌淡淡蹙眉:“那您的儿女呢?”
“大婶只有一个儿子,在大户人家做杂役,每个月倒是能拿几两银子,这日子不好过啊。”生活的艰辛让这个看起来才四十多岁的女人已经染了华发,尽管打了些廉价的脂粉,却也掩盖不住岁月的风霜。
她又是叹了口气:“您别看我还能在这摆摆摊位,每天都要交银子给那方连山,不然连摊位都没得摆,说什么收保护费,真有人来抢东西,他们这些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