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云浅歌咬了咬唇瓣,小巷里的老树被阳光晒的恹恹的,而那孩子却退到了最阴暗的一角,瑟瑟发抖的望着她,眼瞳里哪有初见时的阳光与清澈,有的,只有恐惧与小心翼翼。
是经历了多惨重的打击才让曾经那个活泼的女孩变成这般摸样,说道底,是因为自己。
风吹过,干裂的树叶飒飒作响,小巷里堆满了杂物与垃圾,散发着阵阵恶臭。
而女孩身着破烂的衣服,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只知道是灰白的,仿佛与这个灰暗的街角融为一体。
云浅歌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央,回忆像是影片倒放般刷刷倒流,在地洞关闭的那一刻,那个英俊黝黑的少年微微一笑,那笑容却像是在对她做告别,透过从外折射进洞里那缕细碎的光线,王治的笑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他对她说:“小姐,请替我照顾好诗诗。”
愧疚似是蔓藤一样纠缠,她快要被自责勒的无法呼吸。
“你哥哥……”接下来的话云浅歌都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就连提起王治她都有一种罪恶感,明明答应了王治要好好照顾她,自回来以后她派了那么多人去找诗诗都没有找到,今日碰见,诗诗竟然过的这么落魄与狼狈,都是……她的错。
在听到云浅歌提起哥哥时,诗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就连手里的馒头都被惊的掉在了地上,她突然失控的嚎啕大哭:“哥哥和娘一样去了天上,哥哥也丢下诗诗了。”是的,以前的她不懂天上是什么意思,但是大伯说哥哥不是去天上做神仙了,是死了,就像她以前养的那只小兔子一样,死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在小女孩的身前蹲下,笑眯眯的看她:“不哭,诗诗不哭,以后我来代替哥哥照顾诗诗好不好?”
诗诗回想到去找大伯时,大伯将她赶出去恶狠狠的骂自己,小女孩瑟缩了一下身子,怕怕的咬唇:“可是……大伯说诗诗是垃圾,是包袱,诗诗不能当姐姐的包袱。”
“傻瓜。”女人环着手,笑容像是初春溪涧的春水,有着融化一切冰雪的力量,她伸出手捏了捏女孩的小鼻子,好笑的开口“哪有这么可爱的包袱呢?以后你就是我云浅歌的义女,云诗诗。没有人敢欺负你,没有人。”
“天呐,公主,这怎么可以?”在一旁的尘一声惊呼,终于是忍不住了。而美头疼的抚额,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冒个义女出来,公主的女儿岂是谁都可以当的。
“有什么不可以?我和二哥还没有孩子呢,以后诗诗就是我和二哥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