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歌背着慕容熙摩挲着路前行,泪染湿了她白净的脸庞,她知道她必须逃出去,为了自己为了慕容熙,也为了用生命来保护自己的王治,她,要活下去,要好好照顾诗诗,才不负王治一番救命之恩。
终于走到地洞出口,她用手摩挲着土壁,找到一处凸起,当她按下凸起的部分,地洞……开了。
剧烈的阳光猛然射了进来,云浅歌用手挡住阳光。
在地洞的门口却突然覆上一层阴影,男人富有磁性的声线响起:“歌小姐,在下恭候多时了。”
她放下手,冷然的看向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蔚然。
蔚然想过无数次两人相遇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也练过无数遍的台词,却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会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哭了。”
是的,倔强的歌小姐怎么会哭呢,她在他心里坚强的像是怎么也捍卫不倒的大树,除了入了深度阵法时看见了那个男人她会哭,他还没有看见她如此悲伤的时候。
云浅歌背着慕容熙走出去,将慕容熙放在石头边靠着,站起身轻轻勾起唇角,有风吹乱了她的裙摆她的发,她的笑容带着悲伤:“蔚然,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肯放过我了?”
虽是笑着,却有晶莹的泪珠从她脸颊边滑落,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泪珠仿若透明,璀璨的像是一滴珍珠,滴在了少年的心里。
心像是有蔓藤在纠缠,令他感到窒息,蔚然抿了抿薄唇,苦笑道:“你说什么?”
他想要靠近,她却后退一步:“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一点也不会。”他停下脚步,复杂的看她:“只要你肯放弃登基。”
“可是你碰了别人,有人因为我,死了!死了你知道吗!!!”她歇斯揭底的对他吼,怎么也无法保持冷静,只要一想到王治最后的那抹笑容,那种无法消散的愧疚感就如同一团雾气在心间环绕着,令她愧疚到窒息。
蓝衣少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朝她的怀里扔过去:“歌小姐,你冷静一下,这是百青水,虽然不能治好你的病,但可以缓解你身体上的疼痛。”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必了。既然你来这里,又被你抓到了,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云浅歌侧身躲过药瓶,药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药瓶被摔的四分五裂,青色的药水很快融进了草地里,不见了踪迹。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冷笑着伸出手指向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