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子并未答话,因为不能看见,从小他的听觉就比其它人灵敏,他能听觉空气中轻微的风声呢,一阵桃花香似有似无的在身边飘荡,拖那个女人的福,嗅觉和味觉都恢复了,不仅如此,他……
文逸之淡红色的唇瓣轻启,那清清柔柔的声音像是溪流般涓涓迷人:“知画,我恢复嗅觉味觉还有语言能力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文逸之敛了敛细长黑密的睫毛,握着桃花枝的手紧了紧,桃花枝上的梗节扎的手心微疼,是的,拖那女人的福,他能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公主也不能说吗?”知画不解的饶了饶头。
“不能。”男子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那大人呢?”知画一脸困扰,公主的师傅早留下一封信给公主自己就走了,所以现在云凌山上就只剩下了他和公子两人,公子恢复的事情也只有自己知道,病好了本就是一件喜事,公子怎么不想让人知道呢。
文逸之勾起唇角,唇边的笑意恍若透明:“也不能。”
知画一头雾水的点点头,他是公子的人,小时候若不是公子救下奄奄一息的他,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管公子说什么,他都会遵从。
知画走上去扶着公子,恭敬道:“公子,知画明白了,走,咱进屋去吧。”
青山壁影,苍茫天下,只留下一侍童扶着男子进屋的剪影。
耳畔忽而响起女子温柔和微风般的声音:“呐,逸之,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他顿住脚步。
“公子,怎么了?”知画不明所以的跟着公子停下,而公子却并没有回答他,那双蓝色的双眸还是那样空寂。
那(蛊)(惑)般的声音又响彻在文逸之耳边,像黑夜中的冷月一样神秘朦胧。
“你到底是想掩盖什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被医好?”
文逸之抿起淡红色的薄唇,下巴线条变得有些僵硬。
“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知画啊。”
当文逸之回过神,只有知画焦急的哭腔声还有细微的风声,病美男子摇摇头,唇角的笑意清清柔柔的像是四月末的微雨:“无事,我们进去吧。”
风吹落,桃花簌簌落下,男子病弱柔美的背影仿佛和风景融为了一体,美的如诗如画。
没有人看见,男子唇角的笑意正在渐渐褪去,直至消失不见。
为什么要医好我呢?
我本就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