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云散去,雨后的天空渐渐澄澈了下来,地面的积水由于被她的奔跑而溅起了层层水花,打湿了她的绣鞋,她却毫不自知。
微冷的秋风带着丝丝寒意强势的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这些她都感觉不到了,只留下上官凝出事了这五个大字像是陀螺般在她的脑海中旋转着……
旋转着……
以至于当司徒乐萱听见脚步声从中堂走了出来,却只看见了女子奔跑而过的背影,司徒乐萱疑惑的歪了歪头,难道三妹出了什么事?想着,她略微迟疑便抬脚也追了上去。
花雪院,因为上官凝先前住的院落被毁,现今暂时被安顿在这里,一见公主驾到,小厮仆人便惊吓的跪了一地。
走进内屋,云浅歌注意到一个背着药箱,年约四十左右,穿着官袍跪在地上的女人,她记得她,是她前几日命人从宫里找来的太医,叫古琉月,专门负责调养上官凝的身体。
“都起身吧,他怎么样了。”她抬了抬手,古琉月谢过安以后也跟着起了身。
“这……”古琉月为难的看了看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在心里努力的斟酌着自己的言辞,方才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了瞧公主的脸色,心惊胆颤的开口:“回公主,上官公子是因为饥饿过度导致的昏迷不醒,下官想尽了任何办法都没能让上官公子进食。”
绝食?
云浅歌脸色微沉,扫了一眼站在太医身后不远处神色担忧的火月,质问道:“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的声音冰冷得仿佛秋冬腊月的冷风,直冷的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打了寒噤,从脚心窜起的寒意就这样直直的冷到了背心。
火月吓得双腿直颤,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回……回公主,公……公子是从您把公子抱回来的第……第二天开始绝食的,不论奴才说什么公子都听不进去。”
“因为何事?”
她了解他,若不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绝不会轻易求死,除非,发生了一件有比他的生命更为重要的理由。
察觉到云浅歌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火月惨白着一张脸,脑袋狠狠的在地上嗑个不停:“陛下找人宣了秘旨,说是要让公子侍寝,公子一时想不过,便……”
火月连地面染上了他额上的血迹也不在乎,比起这些,公主发怒却是件更可怕的事情。
果然,宁愿死也决不侍寝,确实如她一般是倔强的性子。
她呵呵两声,那声笑意明明是那么悦耳空灵,却冰冷的如月下幽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