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忧色,
大罗岛、玉辰宗、腐丘山、青神观……
金冠男子目光从这些“余孽”的脸上移过,旋即又稍稍停留了刹那。
“洛水陈氏、枯祀、柴桑羊氏……”
最终,他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
“还有我,高陵徐氏……”
三年。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让很多事物在悄无声息中,偷偷变了模样。
例如卫郑的议和,文德公与卫姒被礼送回洛邑;例如陈季子的病重,被蔑称为“蛇奴”的陈幽之堂而皇之,重新回到洛水;也例如南郑小天子的离奇驾崩,谢宣在满朝公卿的默许中剑屡上殿,当即另立新帝,更改国号……
而在这三年中,却还有一件更为离奇,撼动各方神经的大事!
那便是神足僧广慧的失踪。
三年前的金刚洞天之战,罗远真和叶宫相继身死,慈载被割下脑袋,玉辰宗的次尊尸骸成泥……在这场以碾压告终的惨烈战役里,第一次,广慧向世人展露了神足通的威德。
他的莫名隐匿,牵扯了各方敏感的神经。
在接连试探后,确定广慧是真正不见行踪了,有人心也逐渐,被推动联合到了一起。
洞天一战的残党和各怀心思的巨室联合,这一次,他们既是要试探广慧,也是要彻底掘了金刚寺的根基!
“该死的!老祖你何必要掺一脚?!”
“该死!该死!该死!”
“我父亲若还活着……我……”
金冠男子眼神中有恨意,也有大恐惧。
在这九尊命藏中,他和另外二人都是南郑的巨室出身,与金刚寺素来交好。
可在广慧的震慑消失后,原本的情面在倏忽间,就荡然无存了。
他们这些弃子被以各种理由开革出巨室,逐出祖地,而在暗地中,却又得到了族里的嘱托,要来参与这场截杀。
金冠男子绝望抬起头,上望一眼。
不仅是他们这九尊命藏,在不可知的地界,还有三尊人仙隐匿,用来绊住金刚寺的方丈。
“要是神足僧只是故布疑阵,他还在看着……”
难以抑制的,金冠男子嗓子里发出一声呢喃,对着同伴开口:“那又该怎么办?”
“奉命行事,我们能如何?”
穿着松纹道袍,体表灿灿不可直视的道人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