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移开目光。
那是一个容貌奇伟的男子,身披明黄色的法袍,缕缕灵光在明黄法袍上荡漾,现出圈圈涟漪。
他双眉极浓,像是被墨染上去一般,黑且粗。
在男人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从左眼斜划到下颚,让这张原本也算是英气的面庞,彻底破了相。
武道修行,在修成阳符二重,实现血臻至后,肉身与元神圆融如一,外邪难侵。
男人脸上的刀疤只是普通划痕,并非什么道伤。
莫说阳符,便是初次迈入武道境界,胎息境的修士,只要搬运气血,旧疤便能脱落下去,生长出新肉。
可这道刀疤却始终停在男人脸上,十年如同一日。
甚至为了制止肉身的自愈,男人特意在脸上施了术,使这道刀疤保留原本模样,依旧深深刻在自己脸上。
四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便汇入街市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如同一滴水没进池塘,再也不见踪迹。
过了很久,男人才淡淡收回目光,将视线投向屋内。
这是一处精巧的静室,宝光四射,五色雕琢之下的种种,皆是极尽华美。
在这间静室内,除了男人之外,还有一个须发皆白,拄着九节竹杖的老人。
男人对老者微微颔首致意后,将目光投向掌中的传信玉圭。
“白术走了,刚才竟在我的棠楼里用膳。”
男人笑了一笑:“看来,也还是有懂美食的。”
在他掌心,传信玉圭闪了两闪,便传出折梅君的声音。
“竟在大兄的棠楼里用膳?”折梅君笑道:“这些陆上人族,也贯会消遣啊。”
“父王要我们关照他,寸步不能离。”
男人端起身侧的酒盏,月白色的酒水微微在盏中荡漾,像是真切落下了一盏月光。
“这个叫白术的,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啊。”传信玉圭里,折梅君无奈的笑声传来:
“父王只说要多多关照他,行踪何处,都要一一盯紧了,不能出了纰漏。”
折梅君声音顿了顿:
“纵是大楚那两位王室,楚和楚襄,父王也未曾如此吩咐过,小弟也想知道他是谁。”
“那就不管了。”男人举杯,将盏中残酒一饮而尽:“如何吩咐,那就如何做事吧。”
“明白了。”折梅君应道。
待传信玉圭灵光消散后,男人抬首看向静室中,那个须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