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狰狞起来。
痛!
痛!!
痛!!!
白术五指深深陷进掌心,忍不住嘶吼出声。
喉咙里像吞进一块火炭,声音都变得干哑。
像是无数根细针不停在皮膜上穿来刺去,尖锐的痛感从身体各处传来,而骨骼深处,突然瘙痒难耐,如若小蚂蚁在内里轻轻、轻轻地爬,他恨不得挖出皮肉,狠狠抓一下。
白术几乎要在地上打滚,脑海终是最后一丝清明,促使他勉力盘坐,运转心法。
“炁者虚也,炁者无也,炁者通也,炁者风也,炁者动也,炁者象也,炁者变也,炁呼吸也,炁者轻举也,炁者飞扬也……”
每一个经文激荡,都像大锤一把砸向头顶。
“炁者光象也,炁者能匿影藏形也,炁者能运转也。叹其神炁变化功能,不可寻测矣……”
一丝丝热感,慢慢,随着心法的运转逐渐从皮膜下生出。
先是手指,紧着着,又蔓延到掌心。
那是种狂暴却温煦的暖意,连身体的痛楚一时都仿佛麻木了,白术心中一喜,还未等他高兴,猛烈地,排山倒海的剧痛再度袭来。
眼前突然一黑,那刚刚产生的热感也消失无踪。
他双目通红,压抑不住的低吼从喉咙里响起。
视野里一片朦胧,像雾里看花,眼前的事物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再一恍惚,又变成无数个。
密密麻麻的重影在眼前飘荡,窒息的沉溺感一波波传来。
更痛了!
白术终于明白,为什么赵修他们对豹胎乌参丸畏之如虎,甚至闻风色变,这种痛楚几可摧垮人的理智。
不知不觉间,白术已不复盘坐的姿势,他五指成爪,深深抠进地面,指尖处血肉模糊。
铁柱愕然地看着他,慌张起身,想拉住他,却又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