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横山左藏。”
“左藏吗?不错的名字。”
“谢谢队长。”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横山可能是紧张,所以不敢轻易讲话。而光斗可能是自觉理亏,所以在面对横山的时候,光斗倒是显得有些拘谨,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抱歉,我昨天喝醉了酒,这才下手没轻没重的……”
如果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么,先是道歉也是可以的。
“怎么会!”
然而对方听了光斗的话,却不见了紧张,明显更加激动了。
“我就是崇拜这样的队长才会来到十一番队的!”
“和您一战是我的梦想,战斗之后我才知道了自己的水平,也收获了很多经验,尽情战斗到倒下,这本来就是我喜欢的生活。”
他带着一副真诚的眼神说道。
“崇拜……”
光斗其实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战斗狂人设的家伙,只不过眼前的这位死神似乎比其他人要更疯狂一些。
“我也是才刚当上队长啊,说什么崇拜。”
光斗有些无奈。
“可是我早就听闻队长的传说了。”
横山说道。
光斗无意中似乎还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传说?”
“是啊!”
横山露出了一副向往的神情。
“早在学院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队长的名号了,年纪那么小就掌握了始解,还是尸魂界史上最年轻的护廷十三队队员……”
“不但如此,还破格进入了十一番队,在面对反叛者的战斗中也斩杀了很多敌人……”
“后来更是作为精锐进入了虚圈派遣队……最后以代理队长的身份将队员们平安地带了回来。”
横山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光斗过往的履历,看起来他真的对光斗十分的了解。
“队长从虚圈回来的时候,正巧我刚刚毕业,因为想以队长这样的战士为榜样,所以便加入了十一番队!”
他越说越激动,光斗只好连忙示意他慢点说。
“没想到,队长竟然通过了总队长阁下的考核,还上任了十一番队队长!”
“我现在,已经更加崇拜队长了!”
真是个认真、简单的人。
光斗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成为他人榜样的时候。
他自小便在流魂街上流浪,甚至每天都吃不饱肚子,只能去偷盗为生,在那个充满绝望的地方,光斗也见识到了许多因为各种原因丧命的居民,最早的他,面对这一切,其实是自私的。
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想活下去。
麻木是他最原本的样子。
所以他才会在刚刚想起那些记忆之后没多久,就毫不犹豫地杀死了那个鱼目扔给他的恶人。
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或许他以后也会一直这样下去,即便有了那些记忆又能如何呢。
如果不是遇到了卯之花,如果不是遇到了在那份记忆中光斗一直有好感的她,光斗可能会继续自私下去吧。
好在他从那个绝望的地方脱离了出来,他不需要再麻木,他可以带着那份记忆,尽力让自己心中的所有遗憾都有一次可以填补的机会。
也就是在来到瀞灵廷之后,那个自私的光斗逐渐发生了变化,逐渐地消散。
改变他的人恰恰也是他想改变的人。
卯之花,就是光斗在追逐的对象。如今,光斗也算是有了能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呵,不必崇拜任何人,你已经做的不错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十一番队的副队长,真的以我为目标的话,就努力变强夺下我身上的剑八称号吧。”
“好好养伤,以后我少不了要你帮忙呢。”
留下了这样的话之后,光斗没有再多停留,对方的状态已经让他放宽了心。
这么斗志昂扬的家伙,看起来也不必太过担心他的伤势。
之后的时间,光斗自然想用来多和卯之花相处,只不过对方现在刚刚接手四番队,需要亲手处理的事情很多。毕竟不是每一位队长都像光斗那样空闲。
眼见对方实在空不出时间,光斗也不好一直待在这里,免得被其他队员在背后诟病“十一番队的队长是个只会偷懒的家伙”。
现在的光斗,依然还是需要向卯之花学习剑术的,这也是他心中更为偏向的理由。
只不过短时间之内,恐怕她还要忙一阵子。
当光斗回到十一番队队舍之后,他原本是想去监督指导队员们修炼,不过一位队员却告诉了他一件,令他不得不抽身去应对。
六番队队长前来拜访。
并且,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
对方等了那么久,先不论光斗对他的印象如何,只凭这一点,光斗就无法拒绝和他见面。
那就听一听他有什么事好了。
“贵越队长来的不巧,我恰好有事出门了,不过,叫人捎个口信和我说一下就好,一直在这里等着倒显得我很失礼了。”
光斗说道。
“这没有什么失礼的……”
对方倒是有些真诚地笑了笑,显然没有在意什么。
“这也是我自作主张……我只是觉得,这样能够更凸显我的诚意。”
“诚意?”
贵越长祈在光斗对面正坐的笔直,完美地彰显着自己的贵族礼仪。
“是为了与五楼队长交好的诚意。”
贵越长祈这样说道。
“交好?是啊,作为同僚大家是要好好相处的。”
光斗似乎有点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但是很显然,他对那种可能很是抗拒。
听了光斗的话,贵越长祈摇了摇头。
“我指的不单单是作为同僚……”
对方很直白地盯着光斗。
“而是指成为朋友的可能。”
光斗没有躲避对方那直白的目光,他毫不拐弯抹角的做法倒是令光斗对他的评价高上了一些。
拉拢的手段罢了。
对方似乎认为光斗会对他们家在贵族间的内斗上起到不小的助力。
我和苍纯成为朋友,是为了替记忆中的自己尽力填补一些遗憾。那你呢?我有必要和你们玩什么权力游戏吗?
“这样啊。”
光斗微笑了起来。
“可是,我指的,就是单纯的同僚关系。”
“可是,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