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站立在衣帽镜前,白大方平展双手,胡雀儿为男人整理着西装上的褶皱。
这件西装早在白大方进入长冒前就已经定制好,花光了胡雀儿当时的所有积蓄。可惜白大方从没去上过课,西装也只能在衣柜里吃灰。
拿起一条银灰领带环过男人颈部,胡雀儿一丝不苟地将其系好。
姑娘左看看,右瞧瞧,一米九的白大方在定制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挺拔,配上本就俊朗刚毅的五官,倒还真有几分为人师表的风范。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个小道具。”
胡雀儿转头在女式提包内翻找着,将后背交给了男人。
她一身黑白ol裙装,裙下是深灰转浅灰的渐变色丝袜,因为还没出门,脚上只穿有一双毛拖,带着些许肉感的脚踝后跟引导着男人的目光。
胡雀儿正要转身,一双粗糙大手按上她纤腰,让她冷不丁一激灵,轻微挣扎扭动臀腰。
“我好不容才给你穿好的衣服,别乱来了……”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摩擦触感,想到白大方从人师表突然转变成衣冠禽兽,胡雀儿脸庞有些微微发红。
她没上过大学,却突然好想被穿着西装的白大方上上课。
没人可以拒绝制服诱惑,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才六点半,还有时间。”白大方手掌逐渐向下。
“你自己能多折腾心里没数吗,我八点就要准时赶到酒店。”胡雀儿嘴里说着,挣扎幅度却越来越小。
“能不能准时上班,得看你自己本事了……”
“哥,雀儿嫂子,吃早饭……额!”
白小圆一把推开房门,见屋内的情形,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们……还吃嘛?”
“吃!”
白大方又气又笑,只得咬牙作罢。
他松开了胡雀儿细腰,抬手轻轻一拍。隔着上好的羊绒ol裙,手感是更上一层楼。
“我先去学校了,包子在桌上!”
白小圆立马溜之大吉,拿着两个包子跑离白家,只怕等会白大方拿她泄火出气。
胡雀起身抿了抿嘴,脸上神情不知是失落或庆幸。
按她对白大方的了解,等上完课回家,白大方多半会把西装一脱,重新换上宽松的居家服,变回那没趣男人。
可一向被动的胡雀儿面子太薄,都在一起五年了,主动让自己男人穿西装办事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小道具?”
“哦!”
白大方的提问让还在处在旖旎幻想中的胡雀儿回过神来,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一副金丝边平光眼镜,挂在白大方脸上。
胡雀儿细细打量,嘴角微微上扬。
姑娘对自己审美一向满意,无论挑眼镜,挑西装,还是挑男人……
“这样看起来斯文多了。”
“是吗?”
戴着眼镜白大方总觉脸上膈应,他抬手取下,反挂上胡雀儿脸庞。
胡雀儿疑惑侧头,镜架下落,眼镜鼻托沿着她白皙挺翘的鼻梁滑落,将将卡在鼻尖。
隔着着薄薄的镜片,二人互相对视。
十秒钟后,胡雀儿上课愿望达成……
盛都的早高峰是一种折磨,坐在吉普副驾上,胡雀儿焦急地看着时间一点一滴流失,前方红灯是那么漫长。
二人身上的西装和ol裙装都多了些许褶皱,胡雀儿裙下渐变丝袜已经消失不见,成了一双普通黑丝,踩一双明亮淡黄高跟。
她奋力挥锤砸在男人肩头,娇斥道:“你讨厌啊!!!!!”
得了便宜的白大方只能卖乖,赔笑着任凭姑娘捶打。
今天胡雀儿要对接坤罗王子一家从酒店前去长冒大学的行程规划,属于国家级别的外交工作,自己这么折腾,确实有点过分了。
可这能怪他吗?
谁让胡雀儿戴了眼镜呢……
一路赶往酒店,胡雀儿不停拨电话,询问王子一家是否已经起床,各项工作安排是否已经到位。
其中通话最多的,是她秘书夏璨。
土豆姑娘上班第四天,就要代替她老板处理紧急情况。
趁着胡雀儿歇口气的功夫,白大方好奇问道:“以前你在酒店工作都是能敷衍就敷衍,最近怎么这么上心?”
“哼!”
胡雀儿决心不再和白大方多说一句话,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至于白大方问题的答案,酒店差事是柳丹交给她的,哪怕柳丹明确表示过不喜欢她,但她当儿媳的还是想让婆婆满意。
仅此而已。
那日柳丹嘱咐她不要惦记和白大方结婚,老老实实待在白大方身边对她来说就是福分。
在柳丹强大的气场前,胆怯的胡雀儿甚至没有半点反抗念头,心里也明白了一件事。
柳丹日后一定会安排白大方娶一个女人,一个身份地位都是她胡雀儿无法触及的女人。
可不胡雀儿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期望。
或许在她的努力下,有一天柳丹会转变对她的看法,她可以有机会为白大方穿一回嫁衣。
这是一个女孩一辈子一次的梦想。
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没出意外,胡雀儿迟到了。
等白大方送胡雀儿到达酒店,王子车队已经先行离去。
胡雀儿作为酒店经理,没有理由的缺席自然成了一次无礼表现。
一下车,胡雀儿难掩失落,喊来夏璨仔细确认流程没出问题后,才松口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罪魁祸首白大方暂时也没时间去哄姑娘,作为公开课讲师,他现在得抢在王子车队前赶到长冒。
踩下油门离去前,白大方再次瞟上一眼,夏璨正安慰着胡雀儿,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心慌,依旧写着那四个字。
心里有鬼!
借由近道,白大方终究还是先一步来到长冒,简单整理仪容后,迈步走入校门前队伍之中。
李凤康站在队伍最前列,却不见校长归武一身影。
归梅梅控制轮椅来到白大方身边,轻轻扯动男人衣袖。
“白老师,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来这么晚?”
若白大方再晚来几分钟,在王子访问时突然闯入,他不用再上什么公开课,直接卷铺盖走人。
别说她归梅梅,就是归武一下场,都保不住他。
白大方讪讪一笑,没脸开口告诉归梅梅早上起床做了什么。
只等车队到达,二人默契保持安静,平视前方。
在队伍前列的还有两人,一人是归梅梅姐姐归叶叶,她依旧身着一条火红衣裙,在人群中张扬夺目。
和上次陪同清云郡主情况一样,只要归武一不在,重大场合都由孙女归叶叶代为出席。
至于归梅梅,虽然她气质谈吐比归叶叶更为合适这个角色,但毕竟身患残疾,总会有诸多不便。
另一人则是副校长宁潇。
按理来说,归武一不在,就应该是他这个副校长站主位。
可他着实没心思和李凤康去计较这些,对他来说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实验室里多呆一会。
见着宁潇,白大方下意识环视人群,寻找陈九是否存在,可半天不见她人影。
想来是陈九外貌实在太丑,不适合出席这般场合,免得把来宾给恶心了。
车门打开,白大方终于见到那位坤罗王子。
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气质沉稳内列,穿着一件坤罗款式的长袍,模样勉强算得上英俊。
他身边跟有一位年轻妇人和小女孩,都穿着坤罗特色的裙装,想来就是王子老婆和女儿。
白大方望向坤罗王子脸庞,心中泛出一丝疑云,微微蹙起眉头。
归梅梅见白大方神色不对,开口询问:“白老师,怎么?”
白大方喃喃道:“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这坤罗王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归梅梅开口打消白大方疑虑:“这几天王子总上电视新闻,白老师你觉得眼熟也不奇怪。”
“大概吧。”
白大方没有细想,正要打消顾虑,学生代表上前,将三捧郁金香递上。
王子一家三人接过花束,点头微笑致谢。
白大方将目光转向王子妻女,她们正捧着郁金香,脸上笑容灿烂,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适。
“洗澡时浴缸里必须有天然花瓣,但不能用花香太过浓郁品种,尤其不能用玫瑰花。吃饭的食物里不能有鸟类动物,哪怕一只鸡也不行……”
白大方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胡雀儿在电话里和他抱怨的种种,神情骤然严肃。
比起玫瑰花,郁金香花香更为浓郁,为何王子妻女会欣然接受。
“强忍不适保持礼节?”
白大方在心里嘀咕,前方李凤康开始引导王子一家朝校内走去。
归梅梅和白大方缓慢跟在队伍最后方,白大方主动帮归梅梅推动轮椅,放缓了脚步。
待到和大部队拉开一定距离后,白大方小声问道:“梅梅,那天太子妃找你去蓬莱酒店是什么事?”
归梅梅神情一愣,着实没想到白大方的问题会这么开门见山。
“事情牵扯东宫,白老师你都不拐弯抹角一下吗?”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白大方也不强求,胡雀儿和他说那日太子妃去蓬莱酒店是为安排坤罗国王子的事,特意喊归梅梅过去,想来也交代了点什么。
“没啥不方便的,三件事。”
归梅梅坐直身子,沉声讲述。
“一是在田南湖上的意外,太子妃代表东宫郑重和我道歉。
二是有关清云郡主,郡主来长冒上学是皇上安排的,东宫不好禁足她太久,否则就是抚了皇上面子。太子妃希望等郡主返回学校后,我帮忙能照看一二,别让她再搞出揽秋宴上那样的意外。
最后吗,是想问我要两件墨宝,我爷爷的画和孟善书的字……”
在震炎,和孟善书书法其名的是归武一的画,同样千金难求。
孟善书不会轻易给别人写字,但若是归梅梅去求,少说也有八成把握。
至于归武一,归梅梅是他亲孙女,一张画实在太过简单。
白大方疑惑道:“她要这些干什么?”
归梅梅望向前方坤罗王子,语气带有些许嘲弄:“任谁都知道王子最喜爱震炎古文学吗,送他东西自然要投其所好。
可能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只要告诉他是我爷爷所画或孟善书所写,就算是团墨乎乎,他估计都会乐呵呵收下。”
白大方忍不住笑了笑,简单来说,一模一样的一只虾,挂着齐白石的名字和不挂齐白石的名字,价格自然天差地别。
大多数人看不出个好坏,无非是花钱买个名头。
这坤罗王子所谓喜爱震炎古文学,是彰显自己独特品味的一种方式。
至于他真懂假懂,已经不重要。
白大方再是问:“东宫为何要巴结坤罗王子?”
“白老师,你这两天看坤罗王子资料,难道还没头绪?”
归梅梅轻轻点拨一二,白大方茅塞顿开。
坤罗国不是震炎邻国,其国土是海洋上的一个偌大岛屿,若做比较的话,差不多相当于白大方前世的袋鼠国。
坤罗国资源丰富,土地肥沃,更是一个农业大国。
其粮食出口总额每年都屡创新高,许多小国都十分依赖从坤罗国进口粮食,否则整个国家就会面临饥饿危机。
而其中就有月川,这个国家只有荒漠,草原和高山,全国一半以上的口粮都依赖进口。
“断粮?”
白大方深吸一口长气,如果能和坤罗国达成协议,断去月川粮食来路。这场战争对于震炎来说,无疑已经胜利大半。
而办成这件事的东宫,其地位将更加稳固,太子赵庞悟日后登基板上钉钉。
太子妃花费心思安排坤罗王子入住蓬莱酒店,就是为了方便与其接触,促使协议迅速达成。
毕竟去这种私人酒店,可以找一万个理由,不用怕有人给东宫扣上私通外宾的罪名。
“白老师,不谈了,跟上大部队吧……”归梅梅神情复杂,开始逃避这个话题。
“你答应太子妃了?”白大方则不解风情,继续追问。
归梅梅深吸一口长气,点头默认。
白大方苦笑一声,想到自己让赵玥在揽秋宴上念出的诗句,心中滋味难以言喻。
归梅梅和他一样,不知不觉间已经卷入这场战争,甚至成为了推手……
“一万两千七百四十三人,上万条人命!
只在你爷爷的一念之间!”
吴老大的嘶吼又一次在白大方耳边回荡,让他不寒而栗。
战争伴随饥荒,同样是会死人的。
死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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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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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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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派为你提供最快的兽娘凶猛更新,一百三十三章断粮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