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瞪眼怒道:「臭小子,我恨不得痛揍你一顿!」
而朱雀门弟子也不言语,原地转了圈,伸手在脸上一挥,接着更换道袍,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于师弟!」
卞继愕然失声。
冷尘依然愤怒的样子,叱道:「从昨晚到今日,我眼巴巴盼着、等着,你却毫无音讯,成心急死我老人家……」而他话音未落,又冲着年轻人上下打量,伸手拍着胸口,庆幸道:「果然无恙,快说说山上的状况——」
卞继似有猜测,示意道:「于师弟,坐下说话!」
年轻人正是于野,咧嘴笑了笑,神色有些无奈。
三人就地坐下。
于野并未忙着说话,而是沉默了片刻,稍稍梳理思绪,轻声道:「今日午夜之前,我务必返回天鸣山……」
「哎呀,你好不易逃了出来,为何又要回去?」
「师兄!」
「啊,你说、你说——」
于野摇了摇头,待冷尘安静下来,这才接着说道:「我昨晚杀了一位朱雀门弟子,而他所值守的观雀亭为仙门禁地,每日午
夜都将有人前来巡视。我唯有代他留守观雀亭,否则势必露出破绽而惊动天鸣山。」
「你难道忘了你肩负的重任,竟然去当朱雀门弟子……」
「我当然没有忘记墨师叔与冷师兄的重托,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难以离开天鸣山。」
「你整日躲在山上,又如何毁了天鸣法筵?」
「躲在山上,倒是便于行事!」
「哦,你已有了计策?」
「冷师兄,卞师兄,听我道来……」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各自离去。
卞继直接返回天凤城。
冷尘去找于天师师徒。
于野独自走在林间的小径上,一边打量着山野的景色,一边关注着小镇的动静,一边仰望着不远处的天鸣山,一边又慢慢踱步想着心事。
便如所说,他要在午夜之前赶回观雀亭。
潜入天鸣山,很不容易,而溜下山来,同样的艰难。他却不得不再次冒险,一是怕冷尘担心,再一个,因为他在绝望之中发现了转机。既然有了转机,便要着手尝试,一旦稍有眉目,他必将全力以赴!
不过,凭借他一己之力,难以干成大事,他需要同门的相助,尤其是冷尘与墨筱的相助。
卞继也带来了天凤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