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尘想要劝说,好像又不知从何说起。
墨筱稍作忖思,道:“于野,我之前有所误会,你莫非因此而记恨于我?”
“师叔多虑了。”
于野神色依旧。
“你却不遵吩咐,不看玉简,不记下相关讯息,来日如何行事?”
墨筱的话语中多了责备之意。
“墨师叔,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于野看向房内的众人,问道:“想必墨师叔已是成算在握,敢问来日如何行事?”
“这……尚无成算。”
“既无成算,这般不分轻重主次,囫囵记下偌多的讯息,究竟有何用处呢?”“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既然如此,十位弟子为何亲疏有别,人为隔阂,致使相互猜忌,届时岂不是相互掣肘而事倍功半?”
“正如你此前所言,行事不密则为其害……”
“而眼下不仅卢正、朴仝、尘起、白芷起了疑心,便是整个客栈都知道你我闭门私会。朱雀门举办法筵,必然严加戒备。此间若有异样,如何瞒得过众多耳目。所谓行事机密,又该如何谈起呢?”
“这个……”
墨筱神情尴尬。
“放肆!”
乔梁面露愠色,叱道:“你一个晚辈弟子,岂敢口出狂言、目无尊长?”
姜蒲、车菊、卞继的脸色也不好看。
于野的连番质问,虽然有理有据,思绪缜密,令人难以反驳,却彻底否定了墨筱的决策。尤其他咄咄逼人的话锋,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狂野气势,使得师兄、师姐亦如芒在背而窘迫难安。
“不敢!”
于野冲着乔梁拱了拱手,气势一收,转而低头不语。
房内顿时静了下来。
众人看向墨筱。
墨师叔乃是唯一的长辈,倘若她没有主见,等到七月初九,注定一事无成。只见她稍作忖思,道:“于野,听你言下之意,莫非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没有!”
于野回答的干脆利落。
墨筱的神情一窒,更添几分难堪。
“哎呀!”
冷尘终于忍耐不住,急道:“小师弟,我记得你亲口说过,毁掉天鸣法筵不难,却又为何矢口否认呢?”
于野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万全之策!”
“姑且说来听听,自有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