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收起手中的兽皮,跳下了马。
“呦,小哥口渴了,来碗茶水!”
汉子从瞌睡中醒来,起身招呼道。
于野走到摊子前,接过茶水尝了口,竟带着淡淡的药味与一丝甘甜。
“此乃本地的药茶,加了甘草,清甜可口,解暑降热哩!”
中年汉子的面相和善,笑着问道:“小哥是外地人吧,走亲还是访友呢?”
“前来寻亲!”
于野饮着药茶,随声敷衍了一句,他打量着四周的宅院,问道:“大哥是否认得这几家的主人?”
“当然认得!”
汉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有家院子常年空置,倒不曾见过主人的模样。”
“大哥说的是哪一家?”
“那边巷子里的便是。”
于野顺着汉子的手指看去,二、三十丈外果然有个巷子。他放下了茶碗,牵着马儿奔着巷子走去。
巷子位于两座宅院之间。
于野走到巷口,这才想起饮茶忘了给钱。而那位大哥的为人厚道,竟然没有追讨。
穿过巷子,眼前出现又一处独立的院子。院子的大门上锁,门锁上落满灰尘,台阶四周长满了荒草,另有一株小树孤零零的长在院门的旁边。
于野看着门前的小树,暗呼一声侥幸。
冯老七的兽皮上,画着几间房子与一株树。于是他据图猜测,寻至此前的那株老树,并与卖茶的汉子打听四周住户的状况,不曾想歪打正着,反而让他找到眼前的这个地方。
无人居住的院子,门前的小树,岂不就是兽皮所画的情形?
于野将马儿拴在树下,取了长剑在手,在院子门前转了一圈。他见左右无人,离地蹿起,直接越过院墙,轻飘飘的落在庭院之中。
曾几何时,羡慕尘起与白芷的来如影去如风,如今他也身轻似燕、纵跳如飞,却又怎么样呢,反倒是日日惶惶、夜夜不安。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左右的偏房也是布满灰尘,长年没人居住的样子。坐北向南的三间屋子,却是大门洞开,而且门前布满了杂乱的脚印。
于野皱起眉头。
地上脚印清晰,显然是有人来过。
这院子是不是冯老七的,难道找错了地方?又是何人像他这般翻墙而入?
于野走到屋子门前停了下来,再次打量着静悄悄的院子。
院子颇为宽敞,虽说长满了杂草,而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