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鬼哭狼嚎一般。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
临冬的雨夜,天地间一片肃杀,那些飘飞在半空中的雨滴,穿过百年松柏,随着那些在风雨中疾行的狰狞大汉,风驰电掣般地卷入临安堂内,围堵在两名素服单衣的少年面前。
到底是跟乔启睿从酉城一路长途跋涉到建康的,中间经历了不少凶险,尤其枫桥驿站那次,让她几乎绝望,可到底还是绝处逢生了。
眼前这阵仗,小意思。
骆凤羽没有被这阵仗吓倒,更没有哭鼻子求饶。
她此刻很冷静,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她不动,那些人便也没出手,扬着手中的刀剑虎视眈眈地对着她。
很快,骆如晦领着人追过来,用手指着她厉声道:“臭丫头,是你害了母亲?”
“不是我,祖母不是我害的。”骆凤羽神色平静地道。
“不是你还有谁?之前是你陪着母亲进去的,也是你一直守在房里没出来,可你后来突然又跑出来,拉上这小子就想跑…呵呵,你以为,我们骆家是什么地方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想杀人就杀人?”
“那就是吧。”骆凤羽懒得跟他废话,索性认了。
她早就想过了,这人即便不是主谋,也一定是对方很重要的同谋。
他们费心安排了这么个局,肯定不会立马让自己死的。
他们必定还有其他目的。
虽然不知他们具体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但只要不急于杀自己灭口,那便还有机会翻盘。
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当务之急,必得让阿越先脱身出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外面的人…
骆林越没想到她会那样说,脸色蓦地大变,忙道:“不是她,是我,是我干的。”
骆如晦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承认,神情也很意外,但这正合他意,于是咬着牙道:“好,既然认下了,那就等着吧,我要你俩为母亲陪葬…来人!把这二人绑了,关到后面的祠堂里去。”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二人上前来绑她。
骆凤羽忽然出手,就近去夺那名壮汉手里的剑。
那名大汉哪会想到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竟会来夺自己的兵器,根本就没防备,竟让她一举得手。
骆凤羽反手将剑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凤羽!”骆林越忍不住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