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还住了不少合作商与家属,被外人看见不太好。
宋漪年打开门。
“出来。”孟修钦上前握住她的胳膊,把人往外带。
男人手劲太大,宋漪年几乎被拖着走,“去哪儿?”
孟修钦头也不回:“海上呆着头晕,回陆地上去。”
宋漪年呆了呆,“那我的行李怎么办?”
孟修钦:“会有人替你收拾。”
宋漪年动了动唇,到底没有再多问,怕万一惹到这位主儿,又把她抛到海里去。
一路被拽进顶层小停机坪上的直升飞机。
壮观的游轮逐渐在脚下,愈来愈小,宋漪年心里生出些不真实感。
孟修钦仰靠在后座。
坐在他身边的宋漪年,看着他脸上的小绷带,讥讽他,“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尽挨打?”
“谁说我只是挨打。”孟修钦满不在乎,微阖双眼,“打人不打脸,是我大哥掉以轻心了,他受的内伤更重,我一点亏都没吃。”
岂止没吃一点亏,简直是在耍流氓。
孟修钦是故意要顶着这满脸的伤,让外人都知道他四十多岁的大哥孟青岩,连自己的脾气都管不住,凡事都靠武力解决。
从侧面破坏旁人眼中“孟大少稳重”的形象。
宋漪年调侃道,“原来孟四少也走绿茶路线。”
孟四少外貌脱俗,实际上生活糜烂,表面上人畜无害,却又富有心机,完完全全诠释了“绿茶碧池”几个字。
孟修钦幽然睁眼,“那你不是也挺茶的?在我面前,言辞恳切,口口声声说只想当个医生,不为权势财富所累,背地里又去勾搭孟青岩,表面上岁月静好,暗地里野心比谁都大。”
宋漪年手指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这不是又被孟四少利用了么?你们豪门名流,天天玩这些宫心计,幼稚不幼稚啊?”
孟修钦姿态舒展,语调散漫,“幼稚啊,这不是钱来太容易,生活太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么,再给你们吃瓜群众,无偿贡献点八卦,丰富下你们的精神生活。”
宋漪年侧头,俯瞰窗外渐行渐近的新国夜景,昼夜不息的城市灯火里,承载着绵延不绝的欲望。
不怪人人都争先恐后往高处爬,只怪这云端之上,手可摘星辰的感觉,妙哉快哉。
--迎面强气流扑来,直升飞机歪了歪。
骇得宋漪年皱紧小脸,手不自觉地捉住孟修钦肌理遒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