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姐弟两人一直跟着鹿惊枝在县城晃荡。
跟着鹿惊枝=能填饱肚子。
他们对什么东西都很感兴趣,在街上见到稀疏平常的小玩意也是一脸的兴奋。
“姐,我想买。”
“没钱。”
“还能欠债吗?”
“不知道。”
压力给到鹿惊枝,鹿惊枝小手一挥,“买。”
姐弟两人很心大。
这两天不用谁说什么,两人便把出生年龄家庭背景全交代了。
两人不是沧澜国的人,他们是沧澜国与周边国家交界处一个小部落,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出远门。
瞳孔是黑色的,晚上没有细看,等到了阳光下再去看,它泛着一层紫色光晕。
两人年纪是不大,和鹿惊枝同岁,比她矮。
两人是偷着跑出来的。
家里人不知道。
-
从县城出发不久,即将到达与临宁城交界处的镇上的时候,白融来信了。
是给许疏楼的信件,许疏楼看了两眼,没什么可隐瞒的,便把信纸递给了鹿惊枝。
信上说,白夫人最近状态好了不少。
她支持她研究她。
若是能研制出诛心焰的解药,那就再好不过了。
许疏楼把玩着手中的毛笔,接下来他要写回信,打开信纸后,用指尖捏了捏另一只手臂上的伤口,隔着厚厚的包扎,伤口无知无觉,他状似无意开口,“世间当真有诛心焰的解药吗?我不信。”
“你要这么写回信吗?”
鹿惊枝不大敏感的情商都觉得这样有些对白融不友好。
人家辛辛苦苦研制解药。
你这边说——我不信你能研究出来。
这不是泼冷水,这是给人家造冰。
“……不,我只是感慨一下罢了,那个什么白川的母亲,估计活不过今年的。”
“那不一定。”
“你是觉得她可以活下去?”
“白融不是说了嘛,她是特殊的,既然是特殊的,肯定和你不一样。”
“哦……”
鹿惊枝反应了两秒钟,察觉到了她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在许疏楼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勾了勾唇角,“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安好心了。
一直在诈她。
不爽。
很不爽。
心里憋气。
鹿惊枝把近些天的事情从脑海中过了一遍。
时间线继续向前,到了上元节。
她没有瞒着知晓他中毒这件事情但也没明确的说过知晓他中的毒是什么。
她是没意识到要去说。
他是一颗心长着八百个心眼。
鹿惊枝无语,“必要时候你其实可以说人话的,一句话能解决的事情干嘛你想的那么复杂做什么?”
许疏楼不紧不慢开口,“我还知道一些关于你的秘密。”
说到这个,鹿惊枝可就没什么好脾气了。
刚见面他就是威胁。
时隔一年,还是这德行。
“说来听听。”
今日是个晴天,他们歇下的早,天边火烧云,看样子明日也很热。
开着窗子,偶尔有一丝凉风,关上窗子,闷热躁动瞬间袭来。
“……你关窗户做什么?”
鹿惊枝活动了一下指节,用手捂着嘴,装模作样笑的很柔和,与她平日气质相冲,整个人从内到外透露着一股子惊悚感。
“当然是在想,毁尸灭迹需要哪几个步骤。”
许疏楼:“……”
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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