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端坐在大地之上,神意则沉入在莫名之地中,正在推演那登攀上境的法门。
他虽是早从囚界脱出,间中还经过了一回元玉之争,可正式闭关却并未有多久,此前他一直在四处搜罗紫清灵机,以供参修之用。
正在推演之时,他忽感到一股外在力量突兀到来。这股力量超脱了他之前所见的一切,穿过了无尽虚空,乃至岁月流转,直接降落在了他身上。
在此力推动之下,他修持推演竟是变得无比顺利,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自身所能达到的道途尽处。
他骤然睁开眼目,却感觉自身并没有用去多少法力,就是神意也不曾耗损多少,可方才在莫名之地中,他感觉自身仿若一下渡过了数十上百万载。毫无疑问,这定然是方才那股力量所致。
正思索其由来时,心有所感,抬目看去,却见不远处有一道光幕凭空浮现在那里,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而此刻只是看得一眼,许多东西便一下映入到了心神之中,顿时无端知晓了许多事。
他琢磨了一下,如无意外,方才那股力量当是人道大德所传。
此力并没有直接赠予他功法或者修为,而只是让他本该用数十上百万载推演的法门于一瞬之间完成了,而这里所得,仍旧是他自身所领悟的那些东西,
实则他自信无需这股推力,仅是凭借自身也一样能达到这一步。
只他也分得清轻重,在了解而今情势之后,明白大德与造化之灵间的争斗可谓无有退路,要是人道败战,那么就需要后来人上前替继了,而他同样是身在其中,面对这般危局,只是一点个人性情上的好恶又算得了什么?
他心意一动,玄石便凭空浮现出来,悬停在了身前三尺之内。
他先前一直在与元玉较量,并不去顺从其中意志,可不知何时,那元玉失去了伟力拘束,彻底成了无主之物。
而现在去到前路的推演已成,也没有道理再耽误下去了。
他探手出去,把玄石一把拿住,就将参悟得来的功法推动了起来。
他修道积累极为深厚,这一番行功下来,成功见得元气大海,并将自身气机种入此中,随着一点明光照出,身化无量光华,而后再重合而起,散聚之间,已然成功步入了真阳之境。
每一个真阳成就之后,身上都会有分身生出,若不及时处置,或可能成为一个足以威胁到自身的极大隐患。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诛除,而是放任其离去,
若是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