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佑、冉秀书二人行程遍布山海,期间又去了余寰诸天,这么长久时间下来,可以说他的主要目的已是传了出去。
当然,这只局限于凡蜕层次,而他本人对此也不介意,相反能提前让其他同道知道他的用意,还能省却许多事,少得许多麻烦。
他对着迎客长老道:“有劳几位灵门宗长等候,还请这位道友带路。”
这位长老道一声不敢,用手一晃,便有一驾云筏落下,作势一请,道:“还请两位上真随在下来。”
洪佑和冉秀书上了云筏,那长老也是走了上来,起诀一引,飘飘而起,行不多时,就从一座云桥天门之中穿了过去。
二人都能感觉到自己过了一处禁阵,随即眼前景物陡然一变,方才那些宫观楼台再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耸入天,似能揽月驻云的悬崖。
而在悬崖正下方,乃是一团范围极其广大的浊流气漩,时时刻刻在那里旋转不停。
这等自然造化奇景在寻常人看来或许很震撼,可洪佑、冉秀书二人身为凡蜕修士,诸天壮阔景物见了不知多少,这番景象自然不可能在他们心识之中占据太多印痕,所以只是淡淡夸赞一句,就没有再多做什么表示了。
那飞舟自崖巅之上横掠而过,随后急骤往下一沉,就冲入了那团旋流之中,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自里突破出来,下方入目所见,乃是一大片宽阔地陆,无数残破不堪的灰白岩石点缀其中,看去荒凉寂寥。
地渊之下第一层可谓广阔无边,其之大,或许能与四洲之地比拟,从这里看,似是灵门占了极大便宜。
但是这里宝材的出产,却是远不及陆上,说贫瘠荒凉也不为过,而且这里与明媚澄澈的地表终究不同,充斥着一股昏黄色泽,若无极高的意志和功行压制,久而久之,心境恐怕会发生某种扭曲变化。
好在灵门修道所用,这里几乎都能寻到,去到地表反要与玄门修士相争,想想也知其等做何种选择最好。
洪佑却是多看了几眼,尽管知道现在的灵门无有威胁,可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有所警惕,
在他修道之时,玄灵两派矛盾较深,就算他现在斩去了凡身,也不再认自己是元阳派长老,可也本能的把自己摆放在玄门修士的位置上,
当然,他也不介意如此,也能明确的认知到这一点。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自身心境的了解从来没有像眼前这么清晰过,显然在经过与诸位同道的较量还有那沈崇神意的不断磨练之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