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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教总坛之中,高晟图坐在法坛之上,正看着各界分坛呈报上来的急书,此刻几乎是每一个有演教存驻的界天都是遭到了攻袭。
此辈除了以往曾经遇见过的罗教教众,还有一个自称德教的教派,这些外教之人并没有一味杀戮演教道众,而是通过念诵经传,强迫其等膜拜魔神,使得其改换自身道法。
他立时意识到,这是教派之争。
其实这两家教派本身并无什么特别了得的人物,但其背后却是得了教外修道人相助,演教现在只凭自身之力抵挡,故是显得难以应付。
他立刻将诸多护法一并请来,道:“各界报来,凡我教众存驻之地,不论强弱,都是遭受到了攻袭,我以为此事强争不利,可令诸界长老率领弟子往四大部宿之中退避,诸位护法如何看?”
他认为凭演教自己之力单独抗住是不可能的,反而会使得对方力量越来越是壮大,所以唯有退避到四大元尊部宿之中,
这样背靠大能,依托各派,就算有强敌到来,也可延请外援相助,实在不成,也可将所有人收拢到总教之中,这里有教祖传法石碑护持,非是修习过演教道法的教众难以进来,同时这也是一个整合教众的契机。
底下众护法大多都无异议。
高晟图见此,本是准备宣谕,这时目光一撇,却见坐在下面的唐由欲言又止,心中微动,就寻了个借口,转去后殿,过了一会儿,唐由从别处绕行进来,躬身一拜,道:“老师。”
高晟图问道:“我方才见你似有什么要说,可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在堂上明言么?”
唐由一拱手道:“老师,弟子有一言要说。”
高晟图道:“你可讲来。”
唐由道:“弟子以为,这等凶危,我演教教众只能依靠自家,宁可最后都是躲入总坛之内,也不要去求那些教外之人,不然以后这些人以此为恩挟,却是于我演教传道不利。”
高晟图深思许久,道:“你说得有理,此事是我有所疏忽,我演教不必去指望教外之人,敌人势大,那暂退回来便可。”
演教传法为了避免与诸派冲突,一向是与之避开的,既不来相扰,也不过分贴近。
而因为往日与这些宗派没有什么交情,要是真的遭遇覆灭之危,其等也不见得会真心相助,反而要是平安渡过危劫,只要有外道修士参与其中,不管作用大小,那都是恩惠,与其如此,倒还不如直接撤回总坛守护,既能加大力量,又能避免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