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载听完这番言语,只觉有一股气机在胸腔之中激荡,似乎要冲了出来,他道:“道长,我该怎么做?”
审峒道:“道友好生修习那篇心法,自能有所得。”
他所传的乃是《一气清经》,天下玄门弟子在开脉之前大多用此法修炼,哪怕溟沧派亦不例外。表面上看着粗浅,但用来入道却是最好,张衍就算到了而今境界,也没有对此做过改动。
常载小脸认真道:“我听道长的。”
审峒看着他,缓缓点头,道:“道友需记得,修道便是修心,若你无进取之心,那再是修持也是无用,这里虽是囚室,但却能摒绝外扰,以静道友之心,而道友功成之日,就是出去之时。”
他在交代好后,便如来时一般,倏尔消失不见了。
常载在他走后,便在囚室之中试着吐纳修行,他资质毕竟不俗,不过一天下来,就渐渐有了气感。
只是他比审峒想象之中还要刻苦。尽管他不是很懂审峒那番话,但却是明白了一道理,那朝鸣鹿就像是他自己,柏王今天能杀了鹿,那么明天说不定就能杀了他,这给了他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和迫切需要力量的念头。
审峒自王殿之中出来,脚下一转,就来至那废宫之中。
魏子宏正站在此地,他道:“道友这般做,却是偏离了韩师弟本性了。”
审峒沉声道:“与其让韩道友再转一世,那还不如就让他这一世得以成就,魏掌门不曾出来阻我,想必也是持相同之见了。”
魏子宏看了看他,点了点头,道:“审掌门说得不错,而今诸位同门陆续返回恩师座下,我身为师兄,自是不想再看到韩师弟再于尘世泥潭之中翻滚。”
实际常载所遇之事,本来就是他这一世应该受到的磨砺,不过到底是选择屈从还是反起抗争,这却没有定数,或许其会选择前一种,也或许会是后一种。
不过审峒说了那些话后,却是迫使其奋起抗争了。
但这却是他希望看到的。
那日他在清寰宫张衍座前问对时,曾隐隐察觉到,自家老师似一直在做着某种准备,按照以往情形来看,这无疑说明是有大敌将至,他猜测下来整个布须天也未见得安稳,故是希望自己到时能相助到师长乃至各个同门。
他曾推算过,韩佐成若是这一世入道,那么是极有希望成就上境的,可要是一旦错过,或是因为自身道心之故不曾向上争取,那不知要轮转到多少世后才有机会,至少他是无法推算出来了,作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