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正宗,贵山为何迟迟不肯退去?这是否有违我两家先前定约?”
德昭则言道:“几位道友,我等前番书信之中已然言明,那三帝子得位不正,不过一伪帝耳,又岂能代天牧民?其之谕旨,当然也是作不得数的。”
全传则道:“三帝子继位,乃由前任天帝禅让,哪来什么得位不正之说?三帝子后又拜嫪天母为母,如此内外皆可得治,诸位既已输我,该当履行前诺才是。”
德昭辨道:“本未了局,又何来输赢之说?”
全传把袖一拂,道:“既然三位道友不愿说理,那便只有做过一场了。”
全道三人都听得出来其中那警告意味,但却都是丝毫不为所动。
德明漠然道:“三位当知,现世之中不宜动手,否则那物无人可得。”
德昭亦是劝言道:“几位道友今日若乱我谋划,来日我等亦可坏你布置,此非意气之争,该当是慎重为好。”
现在他们之间争斗,不过维持在意识之争,就算搬弄一些手段,也无碍大局,可是要真动起手来,崩裂现世,那结果就是双方谁也得不到此物,如此便是坏了正身之约了。所以他们不认为全道会如此做,现下也仅仅是威胁而已,目的就是逼迫他们让步,那他们又岂会答应?
全传却是站了起来,道:“三位执意如此,那也无甚可言了。”
德道三人都是感觉到了不妥,观对面之意,当真是要与亲身下场与他们斗战。
德明看出不对,也是站了起来,沉声言道:“道友慎重。”
全传打个稽首,道:“话已说尽,稍候领教高明了。”
此一语道出后,德道三人只觉殿内清光晃动了一下,全道二人与张衍俱是不见,不由都是神色微凝。
张衍三人此刻俱已来至高处,全传只是拿起拂尘轻轻一扫,紫阙山本来清光缭绕,祥云环裹,可这一刻,却光灿顿消,生出由实转虚之势,而外间山川河流一个个化去不见,而一些本来落驻在那里的弟子门人也是同时消失无踪,此便好若一副图画之上景物正被逐渐抹去,唯有留下一片空白。
德明见此一幕,沉声道:“既然是全道弃诺在先,那我辈也无有不还手的道理,如今唯有奉陪到底了。”他当即拿一个法诀,整个紫阙山化消之势顿被定住,重又变得真实起来。
只是两边伟力这一碰撞,余波所及之地,天地晃动,似有破碎崩塌之兆。
全道二人见此,都是担心双方之力当真震破现世。全传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