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外情不染,万法不沾,这一招根本对毫无影响,这当是此人最后挣扎了。
他没有多去理会,专心炼化那精蕴之物、
这一次再无有任何阻碍,也无外力前来干涉,随他意念倾注,此物渐渐与法身相融,直到彻底化为一体。
一瞬之间,仿佛经历亿万兆岁月,可由于此物并不在现世之内,只寄托于他神意之中,所以尽管在感应之中极是漫长,可实际上仅仅是片刻之后,他便睁开了双目,霎时间,一抹金光照耀出来,贯穿真实虚幻,无所不在,无所不往,而自身那元气之海,也是轰然沸腾,不断弥漫扩展,看去无有止势。
与此同时,一个界天也是从无至有诞生出来,在那无尽法力的推动之下,逐渐扩张成了一处不亚于万阙星流的天地来。
他心中此时多了一分了悟,自己已然没有了“空无”拘束,己身与天地再非彼我存寄之道,而是自里跳了出来,得了大自在。
若把原来那天地比作是庐舍,那么己身便居于其中,可到得如今,他无疑已是摆脱了这些,哪怕庐舍不存,也与自身无有半分妨碍,心思若起,便可再筑神庭,心思若寂,则诸有皆虚。
到此一步,他算是真正步入了真阳三重境中,可谓“天地拘不住,神脱得自在”!
他细细一阵体悟,这等无尽伟力终是归于自身,哪怕将来布须天再有异变,他人再使手段,也夺不走,拿不去,不止如此,他还隐隐约约窥见到了通往上境的道路,也难怪过往之人皆是认为,唯有在布须天中,才能得寻此道。
他微微一笑,把袖一振,大展开来,口中吟道:“念成虚空照心景,意作金炉筑玄经,一言可定天地法,身举清光兴万灵!”
他目光落去方才由自己法力撞开的界域之中,在他眼里,这里既含混沌之象,又是有序天地,终始共演同存,既生又死,既死又生,轮转不止,这完全是他开辟出来天地,此中之规序也自由他心意拿定。
而此处同样也是用来承载他此刻无边无际的法力,或是说随着他法力元气时刻不停的弥散扩张,这方浩大天地也会随之无限膨胀壮大。
只是这时候,他感觉什么地方还缺了一点什么,这并不是功行上的缺失,而是本该由他获悉的物事未曾出现眼前。
于是立刻起意推算,片刻之后,他淡笑一下,道:“果然如此。”
布须天所缺失了一部分,本该是由他所得,或者说是成就真阳第三层次的大能所取,可现在却落在了那背后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