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方要走上前去,看个分明,却忽然感觉外间滞涩,有一股无形力量阻挡着身躯,似在试图将他推了出去。
他心下微微一动,这等情形,无疑说明此宝已是祭炼功成了,而且还已然是生出了自我意识,故才抗拒外人。
不但如此,按理说他来过这里,此宝一成,心中至少也应有些许感应,可之前却偏偏没有,若没有他人干涉,那便是此宝自行遮去了天机,以避免被人捉去祭炼。
照这么看,若是自己再晚来一段时候,说不定此物就能够跑脱了出去,
他把法力一转,待要将这股阻力推开两边,然而才一使力,却发现气机如落空处,一切俱都不见,仔细一察,发现此宝与方才稍有不同,那莲瓣边沿微微染上了一层浅黑之色,但在那凭空流来的清水冲洗之下,却是在逐渐淡却,虽过程极慢,但总在持续之中。
略作感应,顿知这并非是吞纳了进去,而是被转为了另一种气机,被其存纳了起来,看去还能将之排挤了出去。
不过他却是更感兴趣,此物表现出来的威能越大,就越意味着收服之后带来的助力越大,于是一摆袖,继续往前迈步。
尽管那等阻碍不曾减少,甚至比方才还大了几分,可毕竟无法抵挡他一身沛然之力,随着他不断接近,可见那莲瓣之上的色泽也在逐渐加深,而后近乎发黑,并从口沿处逐渐往下延伸,但是并未蔓延下去多少,不过一线之后,就停了下来。
张衍看在眼里,微微颌首,这倒并非说此宝之能仅限于此,而是这类宝物便有了自身意识,可因缺少御主,哪怕再是厉害,也很难把自身威能全数发挥出来,能有一二成就不错了,便是象龙金炉那类,在尘俗之中厮混时,通常也需找得一人来祭炼,而不是纯靠自身。
没有多久,他就站到了那琉璃莲花盏之下,观有片刻,把手一抬,便将之拿了下来,并移至眼前,此物在他手中摇晃颤动不已,似欲挣扎走脱。
这刻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股强烈无比抗拒之念,看去根本不愿认为主,
他也不以为意,这法器受那头妖魔异类本元供养孕化,想来也是沾染了一些原本桀骜不驯之性,只要到象龙金炉之内走上一遭,就可将之洗了干净。
这刻其除了莲瓣之上色泽愈深后,没有再展现出什么厉害威能来,想来已是到了极限了。
他心神之中,此时有一股愤懑乃至威胁之念自上传递过来,不过怎么看也是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意味。
他淡笑一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