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行去,自己则是稳稳跟随在后。
有丰蝠这地主引路,下来行路却很是顺当,而且他还发现一个好处,只要此辈不主动招呼,那么同类也少有上来的,甚至在靠近之后,也对法舟对视而不见。
如此平安行了十多日,当中转了不下数十个方向,终在乱风之中见得一巨大水团,在天中徐徐滚动,并有潺潺流淌之声传出,观之好如明珠露水,清涵镜澈,凝如琥珀。
张衍望有片刻,此物声势不小,却只有些微气机外泄,足以见得塑造此水之人极是不凡,而且观此法路数,也有几分熟悉之感,知是找到了正主。
只此刻他并无法望见内里情形,略作思索,就下得摩空法舟,朗声言道:“敢问汨泽宗道友可是在此么?”
此刻水团最深处,有一座金殿,内中正围坐有九名道人,皆是闭目持坐,手捏法诀,身上清光如水荡漾,而在众人之中,却有一个法坛,处处皆是禁封符箓,可即便如此,还有丝丝缕缕的污浊妖气冒泄出来,只是到了一挨近到这几名道人身前,就被缓缓化去秽浊,最后变作清气飘散来。
坐于法阵正面的,乃是一个玉貌雅姿、神清气宁的道人,其头梳道髻,身着一件五云遮海衣,背后有清水流光,正是汨泽宗掌门郭举赢,他听得外间声音传来,睁开眼目,沉吟道:“莫非有同道寻到此地了?”
座下有一名修士诧异道:“我等到这里已是千数年了,便是有人来寻,也早便到了,在这个时候想起我等来了?”
一名身形略胖的道人心下一动,道:“莫非是史真人请到人了?”
又有一人出言道:“史真人出去已是数百载,若是做成此事,当不会不出面,这问话之人,分明就不是史真人。”
那胖道人言道:“莫不是妖物弄鬼?或是那惑妖又上门了?”
郭举赢沉思片刻,道:“不可妄下论断,待我来问上一问。”他清声言道:“不知是哪一位道友到此?”
张衍听得里间有声传出,便回道:“贫道张衍,溟沧派门下弟子,今遵太冥祖师之意,来余寰诸天之内找寻神物,途中从同道口中听得,汨泽宗一众道友失陷此处已是千载,却始终也无人解救,因思及同脉渊源,不可置之不理,故来相寻。”
“什么?若是此人所言未真,莫非外间这一位莫非就是祖师言说的有缘之人么?”
在座众道人听得他来历,都是神情大动,不由坐直了身躯,一改方才模样,此言不管真假如何,毕竟是涉及祖师,容不得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