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行礼过后,顿觉有一股庞大识忆涌入脑海,一时无法全数理清,便先接纳下来。
他心中知晓,自己此刻所见,应是当初太冥祖师在玉册之内所留下的一缕意念。可仅是如此,便给他以浩然莫测之感,难以想象,这位祖师修为到了何等地步,因功行差距,双方并无法互相交言,显然这位祖师也是料到此节,故才做了如此布置。
在他感应之中,似是过去许久之后,灵台再度恢复一片清明,发现自己重又回到了大殿之内,而方才到得虚空元海那一幕还是历历在目,但究竟是自己真正去到了那处,还是仅只神意之中变化,却也无从分辨。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位祖师是告诉他,当年其在某处界空之中留下了一些东西,可助后辈弟子修行,那里有专人看守,若是有意,可去取了出来。
他不曾刻意去想,只是一动念间,便已是清清楚楚知道了此方界空落在何处,具体又该如何去寻。
他心下猜测,或许只有破开九重障关之上,又在其后补全了后续之法,这才会触动祖师意念,也正是如此,先前才未有人发现其中玄妙。
但这一点又是何其之难,从溟沧派开派至今,也唯有他一人做到罢了。
他沉思一下,那个地方是必然要去的,先不提那是溟沧派祖师传下,就是里间所提到的可以助人修炼之物,也是无论如何不能置之不理的。
“如此重要之事,需得与掌门真人知会一声。”
他看了看手中,将玉简收好,便出了渡真殿,往浮游天宫大殿而来,到了门前,通传了一声,便被唤入进去。
到了殿内,见得掌门,行礼过后,便在席座之上坐下,言道:“弟子今来见掌门,是为一重要之事,方才在殿中参法,却是得见了祖师所留之言。”
秦掌门一听,也是神情微讶。
张衍将过程一说,又把那玉简拿了出来,秦掌门却把拂尘摆了摆,道:“这过往之法我当初也是见过,既未寻到,那便是与我无缘,不当再观。”
张衍点点头,就又收了回去,道:“那物为祖师所留,极是重要,当去取来,只此乃我溟沧派之事,弟子以为,或当数人合力同往,或是掌门亲去,才合大义。”
秦掌门缓缓摇头,端声道:“祖师所传之物,唯有渡真殿主见得,那便是渡真殿主的机缘,这里唯有正主去才是合适,他人去取就不合祖师之原意了,”他自袖内取出一印,递了过来,“此是我印信,渡真殿主若得去时,可把此携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