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疑虑道:“若是如此,我如被人擒去,恐是有失,甚至会连司马真人的消息一并泄露出去。
这并非说笑,他功行太浅,只要有丝毫破绽露出,哪怕只是擒拿到真君面前,恐连自解身躯都是不能,那来路立刻被人察知。
张衍言道:“这却无妨,我再传你一个护持之法,除非孔、杨二人亲自察看,否则难以窥破,不过这二人此时当还在虚空元海之中未曾回返,故是此段时日不必担忧。”
他嘴中动了动,便将那两道法诀念了出来。
张翼当即依言施为,先是解开了那道禁制,待法力转过之后,顿觉神智一清,好似去了一层尘垢,至于另一道,却不是那么简单的,需他每日修持才可。
张衍见他目中多了几分灵光,颌首道:“如此便就无碍了,若有大事,可随时报我。”
张翼点头道:“我知晓了。”
此时事机交代完毕,随着对面声音逐渐消失,仪晷之上光华也是一并黯去。
张翼没有耽搁,立刻出了庙观,以拜访道友之名在外转了百多日,所过之处,俱是留下了玄阴天宫的印记,随后便返回宫观耐心等候,若是司马权当真有分身在近处,当不难留意到。
不过两日之后,就有捧香郎过来言道:“观主,外间有一位自悯州来的阴乔开常,说是观主当年故旧。”
张翼精神一振,道:“有请。”
少顷,自外进来一名矮小老道,其人来至台阶之前,对着他笑眯眯打个稽首,道:“张真人,一别百数载,近来可是安好?”
张翼看他几眼,一挥袖,令旁处所有人都是退下,随后试探问道:“阴开常?”
那老道打个稽首,笑道:“张真人,非是阴开常,而是司马权。”他起指一划,凭空将“玄阴天宫”四字写出。
张翼这才放下心来,感慨道:“司马真人果然神通广大,阴开常名声我亦有过听闻,不想已被真人附身。”
司马权道:“区区小计而已,与张真人一身神通相比,却还是天差地别。”
张翼一扫四周,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真人请随我到丹室来。”
司马权道了声好。
两人转入里间丹室,张翼布下禁制,隔绝外人窥探,郑重道:”今寻司马真人到此,是因事机重大,不得不做此冒险之举,还望真人勿怪。”
司马权回道:“玄阴天宫符印,除了我那弟子,知晓之人,也只有真人正身了,在下猜测也是有十分紧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