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中。”
清辰子得此一语,不再多问,打个稽首,便退开一边。
张衍对他一点头,便与薛定缘一同驾起云光,越过惊穹山,往西飞渡,未有多久,就至西空大原之上。
薛定缘望着下方满目苍翠,到处是擎天巨木,但再往远处看,仍可见一片荒原,两者边界可谓泾渭分明,他感叹道:“太昊之法,如利用得当,确对我辈极是有利,倘若将这无尽之地借化青山绿水,当又可多出无数福地。”
张衍微微一笑,道:“便是再好洞天福地,也要能守住才可。“
薛定缘道:“正是如此,方才要以神通护法。”
说完之后,他心神一动,那一座心象神返大灵碑已是飞了出来,顷刻间,碑身之上玄色褪尽,如一面正反皆照的镜璧,将上方天穹,下方地陆都映入其内,并在里演化沧海桑田之变,。
虽他可凭空造出种种幻境,但这却需费神意推演,有了这灵碑之助,得天地各方真实之景物,便可省却极大心力,而且以往大灵碑演化敌手,均是在一片虚空之中,而经此一遭,便可能演造出各种山水外象。
张衍往那碑中望去,见那里好似凭空多了出一个世界,便他这等修为之人,若是不曾醒觉,也未必能辨出真假,而似那洞天修士一流,却根本无从防备。
随着薛定缘作法,那一方大碑似乎化入了天地之中,有许多似有若无的气机自内滚滚溢出,很快往四面八方铺开。约莫有十来天,他才将这镇派之宝收回。到这一步,那蜃气已无需他驱驭,自会散播出去,若遇得那些呼吸吐纳灵机之人,便会不自觉的吸入进去。
此法若是在九洲界中施展,怕是连诸多精怪异类都会一齐陷入其中,好在山海界生灵多是修炼气血,而东荒国距此又远,倒不会受此波及。
张衍见他已是罢手,言道:“薛掌门可是布置稳妥了么?”
薛定缘道:“若有人吞入蜃毒,薛某当能察知。”
张衍点头一笑,道:“薛掌门不妨调息一二,稍候敝派掌门有一事与尊驾商议。”
薛定缘道声好,便就盘膝坐下调息,过去半日后,这才立起身来,道:“有劳真人久候。”
张衍笑道:“无妨,还请薛掌门请放开神意。”
薛定缘点了点头,这一瞬间,只觉有数股磅礴神意降下,便就顺其指引,把自身神意投入进去,下一刻,就已是入得一处空冥玄妙之所在。
抬目一看,见少清掌门岳轩霄、溟沧派掌门秦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