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五百年匆匆而过,可东荒百国仍未能逐尽肖人。”
他口中所言肖人。西北之地最大的异类部落,部族中人都是身高丈许,独目四臂,其奔走如飞不算,浑身更是铜皮铁骨。寻常刀枪难伤,如妖圣那般人物,族中也有四人,哪怕东荒国单独对上,也无绝对胜算,昔日此部入掠东荒百国之地,北方诸国会盟,方才将之合力逐了出去。
公子佑笑道:“两位,以往国中玄士只能守城而战,如今不同了,只要诸城都得了那禁阵布置,无了后顾之忧,就能发倾国之兵,将这辈异类剿灭荡尽。”
原己沉声道:“不错,我如今有飞舟助战,旬日之间,就可载得万余玄士飞临这些异族顶上,此辈日后再无逞凶余地。”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十分遗憾道:“己少时便望见得我人道诸国收复东荒失地,再造神国,只是己已老了,寿数不多,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公佥造知道原己说得神国并不是指今日的东荒国,而是七千年前的东荒神国,想到昔日神国之威盛,他也是心有戚戚。
原己这时道:“听闻公祭月与那些天外修士颇为交好?”
公佥造沉声道:“此话谈不上,不过各取所需。”
原己呵呵一笑,道:“敢问公祭月一句,我东荒百国若要复得失地,不知需倚仗何物?”
公佥造略一思索,道:“自然是我百国之中数十万玄士了。”
原己笑着摇头,道:“依我之见,这数十万人抵不过一人,要是我百国之中能出得一位与三位大祭公那等人物,立时可尽复失地。”
公佥造心下一震,随即叹道:“太难。”
原己点头道:“是难,但不见得不可为,未来之事,却也难说的很,但己有一句劝,受制于人,终归不妥,眼下既有他力可借,为何不试上一试呢?己以为,数千载以来最好之时机就在当下,望贵国勿要错过了。”
说完这番话后,他合手一礼,就告辞离去了。
公佥造却是立在那里沉吟不语。
公子佑道:“祭月,原己到底想说什么?”
公佥造哼了一声,道:“他这是说现在休看我东荒国看似强横了许多,但仰仗的都是外人,唯有出得一名大祭公,才可不受他人制束,不过这话,想来他也不止与我一家说过。”
公子佑想了想,道:“也话也对。”
公佥造摇头道:“对,也不对。”
公子佑一怔,道:“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