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是候在了此处,他上前几步。问道:“师弟,如何了?”
卜经宿回道:“已按掌门师兄之意。把丹玉尽数取出,小弟已是检点过了,便是斗战数月,当也足够了。”
补天阁说是宗门,实则是为九洲守御灵机,因有先人留下的诸多手段。也不怕断了传承,故历代洞天修士最多也不过一二人。
至于那丹玉之流,更是能不用则不用,万载下来,除了少数拿去支应同道的。余下全是积蓄下来,为了就是有朝一日大难临头,可以催动这方阵图。
谭定仙道:“用不了如此之长,休说数月,就是容得溟沧派肆意摄取半月地气,那东华洲也要落得和西洲一般模样了。”
卜经宿道:“师兄是说,半月之中,就可见得定局了?”
谭定仙道:“如无变故,当是如此。”
卜经宿不知道了什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声。
谭定仙看了看他,以为是他是担忧战局,安慰言道:“师弟无需担忧,溟沧、少清等派逆势而行,乃无道之举,终归不得人心,必然是要落败的。”
卜经宿可不似谭定仙这般信心。
他总觉得溟沧派已有备算无备,不算是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就如方才,明明那么好的局面,可只张衍一人出来,就几乎扭转了过来,最后逼得己方不得不降下劫火,方才将之迫退。
而溟沧派直到现在,也未曾用出多少手段,那多半是在等待时机,以此观之,下来必是一场苦战。
谭定仙说了几句话,不想再耽搁下去,便道:“我这便去启得大阵,座上诸客就由师弟代我招呼了。”
卜经宿忙道:“师兄放心,有小弟在此,出不得什么差错。”
而大阁之内,亢正真人却把辟璧真人唤至偏殿来,言道:“师弟可还记得那三个侵扰我南海之人么?”
辟璧真人想了想,低声道:“师兄是说,我等若是离去,其会再度出来搅风搅雨?”
亢正真人十分肯定道:“非是可能,而是定会如此。”
辟璧真人神情凝重道:“门中只留告明峰主和心明殿主二人,要应付起来怕不容易,要是惊动了上人,却是我等做弟子的罪过了。”
玉霄山门说起来虽有灵崖上人坐镇,但他却隐隐知晓,修为功行到了上人这般境地,稍稍一动,就有莫大干系,甚至还有可能给溟沧、少清那两位得了机会,也就张衍那等太过超出常理的人物,才惹得其主动出手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