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屈如意与四人已是汇合一处。
不过到了这里,他并未立刻赶与张衍斗战,而先是商讨起了对策。
“屈某此行受亢正真人和各派掌门所托,此去必定要斩杀张衍,其若逃去,却算不得功成,是以需得诸位鼎力相助。”
他毕竟是一派掌门,炼就元胎之士,四人纵然不是一个宗门,但表面上的礼数还是有的,闻言都是打一个躬。
吴云壁道:“我等既奉门中谕令,屈掌门有什么嘱咐,当是遵从。”
屈如意知他是有意帮衬,对其点了点头,随后正声对在场之人言道:“张衍此人极为擅长剑遁之法,就是不敌我等,也可从容脱身,想必也是有了这等倚仗,其才明知我等到来,却仍是留在原处不退。”
原翅翁道:“倒也未必见得,我观张衍所携之物,倒与传闻之中一物卵胎相似,此物需得补养灵机,方能诞出,想来他正在那处等候其出世。”
屈如意道:“如是这般,岂不正好?只不知原真人可能判断出来,那物大约在何时出世,又有哪些本事?”
原翅翁道:“这却难言了,以原某来看,当北冥洲灵机被它吞尽之后,就是其出世之时,眼前看来,大约在一二日内,至于此物究竟能到得何等境地,一看存世是否长久,二看平日在何处孕养,三看诞出之时,能汲取多少灵机。若是三者皆备,怕是比我辈都要厉害许多。”
屈如意眼中有厉芒透出,沉声道:“这么说来,此物也在毁去之列了。”
原翅翁道:“此举无用,若果真是那物。是得了那位张真人之助而得以现世的话,那么两方气数当已是纠合一处,只要那位张真人不死,或是气数未尽,那此物也是坏不得的,方才妖候渠岳曾以分身攻击。就无半分用处。”
屈如意往前望了一眼,言道:“那此人又多了一桩必然要杀的理由了,否则溟沧派气数势必更盛。”
他能感觉,虽妖廷四人接连败亡,己方原来上扬之势已然缓下,这意味着对面正在追赶上来。
史真人与原翅翁互相望了望,打个稽首,道:“大敌在前,该如何做。请屈掌门示下。”
屈如意道:“我等有五人,率先所为,便得断其归路。”
史真人皱眉道:“这却不容易。”
剑遁之术,倏忽间便可纵光而去,截断退路,说得容易,但要做起来甚难,似那等剑修。心神灵通无比,一觉有危。就可提先遁走,怕还未做得此事,就被其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