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殿主且近前相坐。”
张衍再是一揖,上得玉台,到下手蒲团上坐定。
秦掌门看他几眼,道:“渡真殿主此去天外,修为又有进境。”
张衍道:“大劫将至,为门中大计,不敢有丝毫轻懈。”
秦掌门点首称善,随后笑问道:“渡真殿主门下魏子宏在外,可是已寻得龙府下落了么?”
张衍道:“正要禀明掌门。”
他三言两语,将龙府及小界之事一说,然后将方才所谋道出,末了道:“距大劫起,还有数百载,玉霄若四顾无敌,必起意关注别处,弟子早先曾有所思,欲扶持一家,落子在侧,分其力,乱其心,如此方便我溟沧从容布局。只先前寻不得机会,玉霄此回欺我徒儿,却是正好行此事。”
秦掌门缓缓点头,道:“此策可行。”
张衍笑道:“只那处小界当赐其人,以为根基了。”
秦掌门也是一笑,道:“我溟沧派也不是缺不得一处小界,既需由人承其因果,自不必起妄心染指。”
张衍道:“还有一事,此前小徒被困小界中时,骊山派遣了一名亲传弟子前来,似欲伸手相助,事后还邀其去山门作客,观其言行,颇有示好之意。”
秦掌门深思了一会儿,道:“当年西河派举门上下,寻不出一个象相修士来,灵穴无人坐镇,当时元阳及太昊诸派,皆认为当散去此穴,东华维系九派格局便可,而我三派之中,少清无心过问此事,不作理会,后是我溟沧与玉霄两家合力,压下诸派,又从西河下宗之中扶持了玉陵上来,助她得了灵穴,立了骊山门户,就此而论,我两家对其皆有恩义在前,此人究竟会立足何方,不可凭恃一时所为,需待再观。”
张衍笑道:“大劫虽是临近,但不到那最后关头,怕其隐忍蛰伏,不会轻易显露真意,弟子以为,不妨借此机会,迫其一迫。”
玉陵真人法力高深,几近飞升境地,可谓一人撑得一派门庭,如此人物,自是当尽力拉至自家这边来。
秦掌门颌首道:“渡真殿主若有把握,可便宜行事。”
两人商谈许久之后,定下了诸般计较,随后命得一名道童出去,把魏子宏唤入进来。
魏子宏到了里间,一眼瞥去,自家老师与秦掌门端坐玉台之上,不敢多看,忙低下头来,伏身叩拜。
张衍伸手一点,一道法符凝就,弹指发下,道:“稍候你去得海上,将龙府取回,此一张法符,可助你转运那龙府机枢,回得我溟沧山门。”